于是,当天夜里,宋怀瑾和宋怀瑜一起摸进了陆锦傲的寝宫。
宋怀瑾连忽悠带威胁逼着陆锦傲写了一份退位诏书,并且带走了玉玺。
临走时,陆锦傲哭的稀里哗啦:“宋怀瑾,你可要说话算话啊!我可是把身家性命交给你了,你你你…你要是除不掉谢扬我…”
话没说完,又被宋怀瑜点了穴道。
宋怀瑜依旧没什么好脸色,翻了个白眼道:“废话真多。”
文会,顾名思义便是以文会友。
若是放在往年,谢扬多少会收敛一点,至少会用陆锦傲当个幌子再上摘星楼举办。
可是,今年却意外的略过了陆锦傲,自己做东直接坐到了皇上的位置。
果不其然,今日以钟嵘为首的王宫大臣们都没有来,原因无他,无非是觉得谢扬逾矩,他们不承认他的地位。
谢扬屁股还没捂热就受到了这样的冷落,实在是憋了一肚子火,看底下坐着的人也就跟着不顺眼。
但是出于涵养,还是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起来道:“各位,每年文会的意思想必大家都清楚,无非就是写写文章夸夸这大好河山。
今年皇上身体抱恙,所以才轮到老臣主持,只不过臣不明白,众位是对老臣有何意见吗?怎么来的人如此稀少?”
众臣面面相觑,纷纷不言,既不敢说出心事,也不敢反驳谢扬。
“既然如此,那不知各位对于老臣有何不满?”谢扬继续追问,前几日的兴奋一扫而空,化为无数怒气积郁在心中。
现在的他,宛如一个跳梁小丑,在天下人面前进行自取其辱的表演。
宋怀瑾看准时机站起来,全场本来静的出奇,这一下却全部集中在了宋怀瑾身上。
众人的注视让宋怀瑾这个本来稀松平常的动作显得格外突兀。
“宋怀瑾站起来干嘛?”
“听说她前几日因为宋怀瑜跟谢国舅闹了一场,不会是想反驳国舅爷吧?”
“这样正好,能看他们狗咬狗,多有意思。”
悄声的议论在不大的空间里悄然展开,落在不同人耳朵里却是格外清晰。
谢扬神色同样一黑,沉声问:“怀瑾啊!你有什么想说的?”
宋怀瑾对她作揖淡淡一笑道:“本王觉得当朝皇上身子不好,连一个一年一度的文会都主持不好,也没什么继续作下去的必要了。”
宋怀瑾疯了吗?她在说什么?她要换了陆锦傲?
众臣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陆锦傲纵然昏聩不堪,却也做了几年名正言顺的帝王,宋怀瑾这样公然篡位就不怕遭受万人唾骂吗?
而且,宋怀瑾不是看不惯谢扬吗?为何会帮着他说话?
盼望着谢扬和宋怀瑾黑吃黑的官员们顿时一阵龇牙咧嘴,仿佛受了什么极大的屈辱。
谢扬却忽然来了兴致,眼前一亮,饶有兴致的看着宋怀瑾:“继续说下去。”
宋怀瑾一见有效果,继续道:“臣私以为国舅爷多年操劳国事,辛苦无比,已经比陆锦傲更有坐上那把金龙宝座,统一百官的资历!
怀瑾在此代表文武百官拥立国舅爷为主!”
她官话说的一套一套,听得谢扬心花怒放,他不受控制的看着宋怀瑾,推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