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瑾放好苹果,悠然道:“这个苹果正好跟三百步外的演武场靶心在一条线上,若是你们谁能同时射中苹果和靶心,就算赢!”
赵一恒认认真真的盯住那苹果,取箭,拉弓...
嗖——
很快那箭飞了出去。
第三个挑战者还没定好位子,又生怕被赵一恒战胜,手上一动,箭随即出手。
咔!这一声,是赵一恒的剑穿过苹果时,苹果碎裂的声音。
噗呲!这一声,是第三个挑战者的剑刺中第二个人腿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这一声,是第二个挑战者的哀嚎。
砰!这一声,是赵一恒的剑刺中靶心后传来的悠远凝重的声响。
第三个挑战者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盯着不远处。
不可能,战一恒如今废人一个,如何射中那三百步之外的靶心?
战耀被这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吵得心烦,于是摆摆手,让医师将那两个受伤的抬了下去,继续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心吃水果。
对于这一场早就知道胜负,且小儿科的比赛,他丝毫不感兴趣。
“怎么样?”宋怀瑾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那第三个挑战者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忽然受惊一般,一个机灵瞪眼看着宋怀瑾,似乎生怕她手里藏着什么暗器,杀自己灭口。
“服气吗?你觉得一恒他配的上做这个庄主吗?一玲自幼聪慧,可以帮他的忙,而且,我想忠心于老庄主的长老们,也很愿意看见一恒成长!”
“是啊是啊!”宋怀瑾此言一出,几个长老便跟着附和:“几年不见少庄主,他的武艺越发精进了。”
“而且,还有老庄主当年的雄风,我们太高兴了。”
“那...那...”第三个挑战者现在孤掌难鸣,浑身都跟着冒冷汗,不由自主的看向赵一恒,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时,神色透着些兴奋:“对,赵一恒他...他没有庄主印!没有一脉相承的庄主印,就不能加冕!”
“庄主印被元和帝,也就是陆锦宸捏成了碎末。”宋怀瑾不想理会这么一个傻缺:“难道你有本事把元和帝抓回来,将他制成庄主印?”
不远处,正在赶路的陆锦宸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思前想后觉得自己也没感冒。
嗯!估计是瑾妃想念朕了。
天战山庄里,第三个挑战者依然毫不示弱:“宋怀瑾,你少来这儿拿大话压我,没有庄主印...”
“我不需要有庄主印。”坐在主位上的赵一恒忽然开口,“也不需要多么繁复的加冕仪式,因为这里是我家,我爹从小就告诉我,那个庄主的位子,本就该属于我!”
他的声音纯净,如天山雪莲一般不容任何人染指,却也倔强,不容任何人置喙。
宋怀瑾也微微怔楞,加冕开始之前,她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教过赵一恒许多话,什么我是被公开承认的,什么大不了滴血验亲,可是那些话在赵一恒宣示主权的话面前,忽然显得苍白无力。
“是啊!”有长老跟着道:“老庄主生前一直跟我们说,一恒就是天战山庄的主人,他天生就该坐庄主的位子!”
“谁敢忤逆,就是不把老庄主放在眼里,应该跟战一琼那无耻小人一起处死!”
“我也...听老庄主这么说过。”战耀破天荒的站了队,带头跪下参拜赵一恒:“参见新庄主!”
其他长老也跟着下跪:“参见新庄主!”
宋怀瑾也跟着跪下,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笑意。
她的一恒,终于长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