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露垂下头,露出一截洁白的颈项,小小声说:“……想。”
司徒翼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将她额头刘海儿吹得轻轻拂动。他低声道:“我也天天想着你。师父半路遇刺,我一想到你在洛阳只怕也有危险,更是坐立不安,便天天求她带我同行,好不容易她才答允。”
穆青露大为感动,问:“一路有没有再碰上甚么危险?”
司徒翼摇头:“没有。三秋和我们同行,另外还带了庄中武艺最高的六名护卫,沿途倒是风平浪静。”
穆青露闻言,松了口气。司徒翼又伸手轻轻替她理了理头发,道:“我在来的路上,听师父讲了些前因后果。据说当年派中有两名弟子叛逃,逃时带走了一些重要事物,扬言十七年后才肯归还。师父师伯投鼠忌器,不得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如今十七年之期将到,近日种种风波,只怕就是因为这两名弟子不甘心物归原主,所以在暗中操纵。”
穆青露惊奇地问:“他们带走重要事物?是甚么?爹爹倒不曾提过。”
司徒翼道:“师父也没对我说具体是甚么事物。如今大家都到齐了,想来很快就能知晓。”他突然凝视穆青露,话锋一转:“露儿,久别重逢,先不说这些啦。”
穆青露移开目光,红了脸:“那你想说甚么?”
司徒翼的声音便如清潭涟漪般轻轻摇荡:“我想……”他将脸贴近穆青露耳垂边,低声道:“我想亲你。”
穆青露满脸通红推开他,啐道:“大白天的,干什么呢!”
司徒翼笑道:“好啦好啦,先放过你便是。对了,我有件小礼物儿要给你。”
穆青露一听,顿时好奇,停了手不再推,问:“什么?什么?”
司徒翼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边打开边说:“我这次来了就要陪到底,再不愿跟你分开啦——北上事成之后,我立即向你爹爹正式提亲。”
穆青露脸上红晕犹未全消,道:“你才多大,就成天想着提亲提亲,小心被庄主伯伯骂不求上进。”
司徒翼笑道:“我爹早就默许了。这回他瞧我日日魂不守舍,便在临行前将这对家传碧玉耳坠交给我,嘱咐我先亲手替你戴上。他还说等我们回去后,便请三师伯一起,替咱俩将婚事办了,省得我天天神魂颠倒、不求上进。”
穆青露羞得不好意思抬脸,呸道:“果然还是不求上进。”
司徒翼道:“等你嫁了我,天天鞭策我,自然便上进啦。来,看看这对耳坠子,你可喜欢?”
穆青露向他手中一瞧,见那耳坠碧绿剔透、莹然润泽,在日光下含耀流英,竟是用罕见的上好碧玉琢成。她轻轻噫了一声,道:“好美的耳环!可是,可是……”
司徒翼扬眉问:“可是甚么?”
穆青露小心地探出手指,轻轻触碰那两汪碧玉:“可是我能不能只收藏它,但不戴……”
司徒翼讶然:“为甚么不戴?它很适合你啊。”
穆青露不好意思地说:“这耳坠子又名贵又娇嫩,更兼摇摇晃晃、叮叮当当。我怕戴了它,以后和人打架的时候万一不小心,碰坏了可怎生是好?”
司徒翼失笑道:“它们虽然小巧玲珑,但很结实,不会轻易晃坏的。何况……”他柔声道:“有我陪在身边,谁敢欺负你,便由我去和他打,你不必动手的了。”
穆青露笑道:“打架么,自然得亲自上场才过瘾。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多加小心便是。”
司徒翼刮刮她的鼻子:“小姑娘家,不准动辄想着打架。乖,我替你戴上。”
穆青露侧了头,由他将碧玉耳坠挂上。司徒翼端详一番,赞道:“美极啦。”穆青露喜孜孜道:“真的么?我去照照。”
司徒翼道:“照。照完了我带你出去转转,好么?”
穆青露大喜:“真的?爹爹说最近危险多,不准随便上街玩儿,我都快憋出病啦。”
司徒翼道:“三秋他们就在外边候着。我们只在附近走走,不会有甚么大碍。”
穆青露兴高采烈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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