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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露将手藏在背后,瞧着那扁匣,眼神活像见了鬼:“锦衣卫头子给我的信?”
韦三秋道:“是啊。大小姐,听他的口气,此信中仿佛有极机密之事,所以我甚么也没敢多问。大小姐,您赶紧收下,以免耽误重要事务呀。”
穆青露满脸疑惑,依言接下了木匣。她毫不避讳,当着韦三秋之面,将匣盖一掀,里面果然静静躺着一封书信。
韦三秋满心好奇,却又不便多看。穆青露用两个手指拈起信,向灯火明处一映,道:“咦,好像真是给我的。”
她将信封朝韦三秋一晃,韦三秋听她召唤,便睨了一眼,果见信封正中写着一个硕大的“穆”字,笔势有如苍虬之迹,极为雄浑。韦三秋又仔细瞧了瞧,不由紧张起来,道:“大小姐,这信函用火漆密封着,里头很可能有重大机密。”
穆青露“嗯”了一声,麻利地将封口一撕,左手持信,翻转一倒,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飘落于右掌心中。
韦三秋忙朝后退了几步,静立以待。只见穆青露将信封往桌上一放,双手将信纸一展,道:“哟,好大。”
她闭上嘴,将那折合的信纸一一展开,那纸竟有三尺见方,整整对折了四次。她双手拉开信纸,就着灯火一瞧,突然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拢。
韦三秋虽退到了远处,心中却很狐疑。暗道:“那同知大人真奇怪。连写信用的纸都和别家不一样。”一念及此,骤然瞥见穆青露的神色,又是一凛。
穆青露向那巨幅信纸一瞅,突然之间,手微微一抖,脸上又现出古怪的神色。韦三秋既惊且疑,他未得召唤,不便凑前,只得远远站着,用眼角余光望啊望。但见穆青露的一双妙目中光芒流转。古怪的神色却越来越浓。
韦三秋闭住气,偷偷观察她的脸,却见她在神色古怪之余,却又渐渐涌上啼笑皆非的表情来。烛火将信纸映在她眸中,她眼里仿佛稍稍有了些笑意,浅浅的笑意在嘴角流连,不知不觉间,竟将先前被勾起的悲伤、迷茫与愤恨,悄悄冲淡了不少。
韦三秋益发迷惑。忙去瞥那张信纸,穆青露的玉腕却又连扬,飞快地重新叠好了信纸。一翻一叠之际,韦三秋的视线只来得及匆忙一扫。只觉那纸上似乎有不少圈圈点点,杂着横七竖八的线条,非但不像长篇大论的辞句,倒更像是儿童过家家般的信手涂鸦。
穆青露飞快地将纸塞回信封中。双手捏着信封,竟似又怔住了。韦三秋试探地唤了一声:“大小姐?”穆青露呆呆地“啊”了一声,韦三秋关切地问道:“您没事罢?”
穆青露猛然醒悟。惊跳起来,道:“没事。”韦三秋小心地问道:“那……那信……”穆青露忙道:“信里没甚么机密,只是叙旧而已。”
韦三秋奇道:“叙旧……”
穆青露想了一想,应道:“那是我偶然认识的一位朋友。他身处官场,但江湖习气很重。我从未留意过他的官职,却不料他竟是锦衣卫的人。”
她将那信封往怀中一揣,扁匣依旧留在桌上。韦三秋见她神色已恢复如常,似不愿再多提此事,他心中虽仍有疑惑与好奇,却也不便多问。穆青露立在灯下,也没有说话,仿佛又在出神。过了一会,她才收回恍惚之态,低声说:
“三秋,这件事情,还请莫要告诉别人。”
韦三秋道:“那是自然的。大小姐尽管放心。”
穆青露话音中却微有遗憾之意:“唉,本来还以为单凭咱们自己的力量,就能将讳天撵出去的。到头来,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