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君棠命内官陪同茅石至藏书阁,为乐天择选兵法书目,而后拥楚灵犀入怀,柔声问道:“刚刚你们在聊什么?”
“闲谈而已,没聊什么要紧事。”
楚灵犀边说边悄悄翻着白眼,心中真实所言为——
“大猪蹄子!大尾巴狼!装,接着装,你要没偷听墙根,姑奶奶跟你姓!”
魔尊君棠轻抚她的发丝,像安抚孩子一般:“茅副将给我讲了一些有关你父母的事…”
楚灵犀径直打断:“我不想再提陈芝麻烂谷子的糟心事,我的母亲早已过世,混蛋父亲压根儿不配做爹,这世上我只剩一个亲人,那就是哥哥!”
她是真的不愿多述儿时的凄惨过往,能讲出口的方才均已言尽。
于楚灵犀而言,魔尊君棠不是真正可信之人,她不愿轻易袒露脆弱。
魔尊君棠双臂的力道又增大了几分,仿佛想把她揉入身体之中:“你还有我。”
第320章 相互祸害,为民除害
他坚实的怀抱确实很有安全感,楚灵犀微微仰起头,眼眸潮湿发红,并未落泪,却比梨花带雨更招人心疼——
“尊上…你真的会像哥哥那样对我好吗?”
“傻丫头,你难道不相信夫君吗?”
魔尊君棠以问答问,这招很是高明。
大丈夫一言九鼎,不应轻许承诺,万一日后争吵时楚灵犀翻起旧账,魔尊便会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假如是柳芽提出此问,魔尊君棠的答案毫无疑问是肯定的,他心甘情愿把整颗心都掏出来送给柳芽。
年少之时萌生的爱恋,看似简单纯真,但其中蕴涵的真情实意,比钻石更坚,比大海更深。
而楚灵犀则不同,魔尊不是初次陷入情网的毛头小子,他心中拎得很清,对妖女的迷恋更多是在欲望的层面,未来很可能会有厌倦她的一日。
他的理想型始终是柳芽,人淡如菊,心素如简,至于对柳芽动情,他再三思索后认为,是因自己在虐恋和情伤中禁欲太久,本能地有发泄的诉求,并非是真情真爱。
倘若将来果真厌弃了妖女,他会给她足够的补偿,好聚好散。
归根到底,男人面对不爱或不够爱的女人,多多少少会展露渣男本性,魔尊便是如此。
他不止是妖界至尊,同时也要做爱情中的王者——
他动了心,楚灵犀便逃不脱,他变了心,楚灵犀就留不得。
渣男是万恶的,所幸他的情场对手是同等段位的渣女楚灵犀,他俩相互祸害,权当为民除害。
楚灵犀把头埋入他的怀中,如小猫一般蹭了几蹭,似是乖巧点头,心中却满满的都是吐槽——
“我信你个大头鬼,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之前的最大尺度,是魔尊君棠裸上半身,这次直接升至最高限制级,二人皆一丝不挂。
天杀的禽兽魔尊,不知在何时用法术不动声色地脱去了两人里里外外的所有衣服。
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逃,其实不止石榴裙,魔尊战袍下命也难逃。
接吻太忘情都会吐血,倘若动真格的,那还不得立刻魂飞魄散,直奔阎王殿报道。
叱咤风云的妖女战神,死在床上算怎么回事,她不要面子的吗?到了阴曹地府,她怎么好意思和其他短命的旧相识打招呼!
魔尊君棠并未停止动作,声音中带着轻喘:“不用害怕,夫君有分寸。”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楚灵犀信他个大头鬼,手脚并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施力,只想逃离禽兽的虎狼怀抱。
魔尊君棠重重地压住不安分的小野马,隐忍的双眸似乎能喷出火来,似真若假地警告道:“你再乱动,夫君可就把持不住分寸了!”
此刻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弱如小绵羊的楚灵犀别无选择,唯有逆来顺受,她不敢再不自量力地反抗,生怕勾起魔尊更大的邪火,心中反反复复地安慰自己——
“淡定,小场面,别露怯,这是柳芽的躯体,吃亏的不是本姑奶奶!”
青天白日,春情旖旎,魔尊君棠热切的唇沿着纤颈一路向下,同时手也没有闲着,轻揉慢捏弹复摸,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了几声,那柔腻的音调极为陌生,她不敢相信是从自己嘴中发出来的。
虽然她在打仗时比汉子更爷们儿,可终究是个女儿家,不由得羞怯脸红,紧紧咬住嘴唇,不想让一丝声音再流出去。
她竭力控制自己,僵着身子不敢妄动,可魔尊的唇舌与手霸道地四处点火,她的感觉言辞难以形容,既僵硬又瘫软,既火热又颤抖,既煎熬又渴望。
楚灵犀只想一个大耳光把他扇到九霄云外,牙关咬的更紧,心中的吐槽如海啸一般翻涌不止——
“乖你个大头鬼,大猪蹄子臭流氓!姑奶奶满脑子都是骂街的脏话,你想不想听!?”
魔尊君棠偏偏品味殊异,比起雍容多情的牡丹,更爱带刺的玫瑰,变本加厉挑逗,誓要驯乖小野马。
楚灵犀在风月之地游乐时,听过不少艳词小曲儿,从前未多思量,不觉有甚特别之处,终才明白其中深意,她脑中回荡起了印象最深的一首——
这首相传是凡间皇帝宋徽宗赠予名妓李师师的小令,楚灵犀初听时曾感叹,凡间的皇帝好生不务正业,而今才知魔界至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下乌鸦一般黑。
魔尊起初确怀怜香惜玉之意,但渐渐被求胜欲蒙了心,吻莫名变为吮与咬,在她身上留下一串又一串青青紫紫的痕迹。
楚灵犀终究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是可忍孰不可忍,火气登时上了头,抬脚猛踹,凭一腔蛮力将全无防备的魔尊踹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