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凌空抽射让众人惊叹不已,皇帝刘彻握着身边卫子夫的手问道:“这少年郎叫什么来着?霍……”
卫子夫莞尔一笑,她的身体向刘彻再靠近了一点,说道:“陛下忘了,这孩子的名字还是皇上给起的呢!”
“是吗?朕却不记得了。”
“陛下日理万机,这等小事定然记不得,约摸是十年前吧,这孩子刚出生,臣妾的姐姐卫少儿便抱着他来宫里探望臣妾,当时陛下龙体欠安,正卧病于床……”
刘彻一拍大腿说道:“朕记起来了,去病,霍去病!”
“正是,没想到十年前的事情陛下都能回忆得起来。”
刘彻哈哈一笑,说道:“是该记得,那时候朕头疼脑热,正昏昏沉沉地睡着,那时宫里本来很安静,就突闻一声婴儿啼哭,给朕吓出一身汗来,那病便立时好了,一身轻松,所以才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去病’。”
卫子夫掩面而笑,她说道:“那时候真把姐姐给吓了个半死,她还以为惊扰了圣上睡觉,会受大责罚呢!”
皇帝刘彻点头,“这孩子与朕有缘,这些年只顾平息国内战乱,研究匈奴战事,没能顾得上宠幸你,也没能多看看这孩子。”
卫子夫握着皇帝的手说道:“陛下一路走来诸多不易,先有窦太后握权不放,后有藩镇反叛皇庭,而今又有匈奴扰边不止,只是这些国家大事便让陛下操碎了心,又哪有精力去顾及一个孩子。”
“朕是喜欢孩子的,这么多年了,皇后也没能为朕生下一儿半女,幸好又宠幸了你,这才给朕怀了个孩子。”
卫子夫说道:“陛下,您是该多宠信几个妃子了,以前迫于窦太后的威压,您不得不把皇后放在掌心上独宠,现在可不必顾及这些了。”
刘彻脸色稍稍一变,他说道:“今日高兴,不提那些糟心事,咱们专心看蹴鞠!”
场上张璘把球踢得风生水起,让那些方才还笑话他的人尽皆刮目相看。
这些人里能够和张璘匹敌的人也就一个叫李敢的人,李敢是飞将军李广的小儿子,年岁并不算大,二十出头,是李陵的叔叔辈,却和李陵年纪相仿。
李敢如风一般带球而过,他已经把张璘当做了自己唯一的对手。
张璘紧跟而上,与李敢相持。
李敢骤然停住身形,脚上耍出一个花哨动作后变了个前进的方向,将张璘晃开。
张璘复又改变身形,奋起直追。
李敢将皮球挑起,自己也高高跃起,对着球门凌空抽射,然而张璘不会让他得逞,在李敢右脚触球的时候,自己也来了一个倒挂金钩,右脚踢在了皮球之上。
就这样二人在空中对了一脚,谁也没能将球踢动。
两人都摔在地上,李敢双手拍地,身体翻起,张璘一个鲤鱼打挺,也站了起来。
场外一片叫好之声,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场精彩的对局,生怕错过一眼。
刘彻也看得津津有味,卫子夫往他嘴里塞了两个葡萄,他竟连葡萄籽都没吐,囫囵咽了下去。
卫子夫给刘彻擦了擦嘴角,她笑道:“陛下还真是看得入神。”
刘彻没有理会卫子夫,仍旧看着场上霍去病和李敢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