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封魔印已经除掉，疯魔殿的人不可能再找到你了。”

张璘点了点头，说道：“要说这个封魔殿，似乎从来没有找过我的麻烦，也没让我做过什么事情，而且我也没接触过他们的人。”

姬雁菡说道：“封魔殿的人遍布九州大陆，他们是九州中魔道势力最为强大的一个组织，封魔印的主要作用其实是用来监测受试者，收集魔道实验的成果。你成长这么迅速恐怕没人能想得到，估计他们还没有对你进行第二次观测，你就已经来到了我这里。”

“所以你觉得那一场魔道实验中有什么问题？”张璘把话题拉回了自己的穿越问题上。

“你的那一次穿越很像一种魔道实验。”

“哪一种？”

“金蝉蜕。”

“什么意思？”

“你所看到的那一具空的躯壳很有可能是因为魔道实验而形成的一个模具，不过要视具体情况而定，所以我让人去把秋水寒带过来，好让她来解释一下。”

“模具？”

“对，模具，就是说你看到的躯壳很有可能只是按照你的样子拓印下来的一个模具，而并非是另一个人。”

姬雁菡的这句话几乎否定了张璘之前的想法，张璘之前以为自己身旁的那一个原来的张璘是因为魔道实验而灰飞烟灭的，现在看来，似乎事实并不是那样。

这样子的话他之前的判断很有可能被全部推翻，如果那场魔道实验中始终就只有一个人，那他的记忆是从哪里继承的，又或者是……

张璘有些不敢想，又或者是他的身体根本没有穿越过来，而是只有思想进入了……

张璘的后背发凉，他虽然不能判断那场魔道实验到底代表着什么，但那些不确定的后果让他感到害怕。

“可是之前我遇到两个人，他们也是因为魔道实验而穿越到这个世界，他们也是整个人都穿越过来的，我也应该是这样啊！”张璘看起来有些慌张。

姬雁菡安慰到：“并没有说你不是整个人穿越过来的，但魔道实验有很多种可能，我们只能依据这些可能去判断而已，也有可能你多出来的记忆是因为实验者附加注入进去的，这都有可能。”

张璘摇了摇头，“不应该啊，我对于元歌山庄之前的记忆和人们都没有偏差，我回到元歌山庄以后他们也都认识我，知道我是张璘，知道我是外庄的一个仆役，包括元歌山庄少庄主元无极，他确实追杀过之前的张璘，从他们的反应来看，我这样貌确实就是张璘的样貌，我和张璘是一模一样的。”

张璘的话有些混乱，但姬雁菡还是听懂了，张璘在过去的世界叫苏瑾瑜，他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替代了和自己相貌一模一样的张璘，但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而且问题很有可能就出现在那场魔道实验上，出现在这个替代之上。

魔道试验会产生很多种可能，而且具有非常多的不确定性，在魔道实验中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如果说张璘所继承的记忆没有发生偏差，那这种记忆是如何继承的？根据姬雁菡所知道的魔道知识，记忆注入这种手段应该不会有，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苏瑾瑜的思想进入了张璘的身体，但也没有办法排除两个人身体转换空间的因素。

张璘心中发寒，他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作为当时穿越的苏瑾瑜，到底是他继承了张璘的记忆，还是张璘继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