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的工作之一就是确保收藏室的安全，除了你，可是有很多民间甚至国际组织，窥窃藏书室里的珍本。”

“那里面的书，这么宝贝吗！”

“我告诉过你，那本书是禁书，但是，我家不但有手抄本，而且还有绝世的下本，你告诉过你我家那本的手抄本，就是我在禁书室一笔一划得复刻下来的吗。”大叔单手开着方向盘。

“你为什么要复刻那本书？”灵玉冷冰冰得问道。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为什么热衷于研究特异功能和灵性修炼，你借的书，全是这类，是对这方面好奇，还是……”

“还是什么？”灵玉凭直觉，觉得他后面话中有话。

“还是遇到了真正拥有这些能力的人！”

灵玉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被我说中了吗？”大叔踩了一脚刹车，对面雪天路滑，两辆私家车相撞，警察正在处理事故疏散堵车。

灵玉不说话，她凭直觉觉得，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但是她拿不准，他属于哪一类，是他也和灵珠是同类人，还是他只是在虚张声势引出令人好奇的话题。

“你看。”大叔的车灯照着前面十字路口的道路，灵玉看到其中一辆车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车头撞毁，司机的头撞击在玻璃上一片血迹。

“人类多脆弱，生命多么无常，不管他五分钟前有多少悲欢多少梦想，父母多么辛苦养大，妻儿马上多么绝望悲痛，在这一刻，世上少了他这么一个人，对周围的人毫无影响，甚至后面的司机还在摁喇叭催促警察和救护车快点清理让路，人间就是这么残酷。”

灵玉看着前面的车祸现场，尸体被抬出来放在担架上，冰天雪地里，生命似乎毫无意义，没有任何在意他的死，对后面堵车的司机来说，他的死甚至是一个麻烦。

“如果现在有一个神，告诉他的灵魂或者他的家人，可以让他死而复生，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灵玉仿佛被人打了一根闷棍一般，不可思议的转过头看着大叔，然而大叔并没有转头看她。

“会倾其所有去交换吧。”灵玉并未发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抖。

“呵呵，不止如此，他们会愿意拿灵魂跟恶魔去做交易，哪怕成为魔鬼的奴隶，也要活过来。”大叔转过头，他眼镜下的眼镜，眼底似乎闪着万物之主一般的自信和骄傲。

“所以，人的灵魂，是最好操控的东西，人类这种生物，只要有欲望，就可以任由恶魔摆布。”大叔轻蔑一笑。

又下雪了，雪花簌簌落下，灵玉看到一大片雪花飘落到车窗的玻璃上，她仿佛听见了雪落飘落的声音。

灵玉眯了下眼睛，冷静道：“你叫什么名字。”

“夜隐，夜晚的夜，隐身的隐。”大叔说。

“带我去你家，我要看那本书。”灵玉眼睛直视前方。

夜隐的嘴角上扬，一脚油门，身后的灾难现场被抛在车后渐行渐远，蝼蚁的生死，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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