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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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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又为什么要杀了那女子?”

“臣……与那女子言语间起了冲突,一怒之下失手杀了她。”他始终将头埋得很低。

司空少杨日日跟在皇帝身边,皇帝又怎会不知他脾性为人,见他态度反常,便知此事必有蹊跷,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什么,手里捻着蜜蜡手串,沉默片刻后抬头道:“既如此,将司空少杨关入密牢,听候发落。”

“陛下,这......”吴铮显然没有想到皇帝会真的将司空少杨关押起来,迟疑的看着座上之人,却发现他的眼中没有半点犹豫,吴铮只得作揖领命,命手下押着司空少杨退出大殿。

“吴铮,你留下。康得海,去着人把秋景瑄传进宫来。”

秋景瑄为大理寺正卿,与吴铮一样,是当年东陵巽为太子之时就扶植提携上来的,是他身边绝对的可信之人。

秋景瑄听吴铮讲了事情的经过,犹疑片刻开口道:“皇上,您当真觉得是统领大人做的?”

“当然不会是少杨做的。”皇帝的目光深不见底。

“恕臣愚钝,那陛下又为何将他关入密牢?”吴铮亦是不解。

“这便问到点子上了,是密牢而非大牢。”东陵巽好整以暇地喝下康公公方才呈上来的安神汤。

“陛下的意思是……”秋景瑄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朕了解少杨为人,若此事真的是他做的,他刚才定然会直接承认,而他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说明这其中定有蹊跷。何况他后来那说辞也太牵强,他不是暴戾蛮横之人,又怎会因生口角而杀了一个女子?”

吴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想来今晚有人跟微臣说凉亭有命案,料想许是有人蓄意陷害统领大人也未可知。”

秋景瑄也明白了皇帝的用意,“若真的有人蓄意陷害统领大人,定然还会有下一步的行动,那么此时对于大人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密牢!”

皇帝见二人终于明白,接着道:“还不止如此,不论那人出于什么目的陷害少杨,如今少杨不再露面,那人稍有松懈定会露出马脚。只是少杨咬死不说实情,现下也只有先引出幕后之人,真相才能浮出水面。”

吴瑄还有一事放不下:“陛下,这含烟是名动天下的舞姬,她的死讯一出,微臣猜想她的倾慕者们以及璟福居的人定然会愤恨不已,立刻来要求官府处死凶手,那......”

“所以一定不能把少杨说出去,对外只称含烟遇害,凶手尚不得知,官府正在全力调查,能拖几天拖几天。也不必让大理寺出面,免得惹人怀疑。明天朕会告知朝臣们,少杨被朕派去他的封地霖安县办事。”说罢,东陵巽走下座椅,正色对二人道:“你二人要尽快找出凶手,查明真相,时间紧迫。”

看到皇上已有一系列的安排,二人心生拜服,作揖齐道:“臣等定然全力调查,还统领大人清白。”

第131章 夜长梦多

“如何?可有线索?”次日入夜,东陵巽将秋景瑄和吴铮召进宫里,一并叫来的还有太子东陵翊。

“臣等无能,今日尚未找到有用的线索。”秋景瑄和吴铮半跪在地上,难掩为难与惭愧。

“翊儿,你怎么看?”

“回禀父皇,此案实在可疑,午后儿臣前去密牢,一则想看看少杨如何,二来想着从他口中得到些蛛丝马迹,怎料却是徒劳,儿臣软硬皆施,他仍是什么都不肯说。”东陵翊跺着脚十分焦急。

“陛下,现在外面百姓的舆论也闹得沸沸扬扬,含烟被害一事传开之后,她的追捧者们个个悲痛欲绝,天天嚷着要为她讨回公道,更有甚者,居然放话说若是官府无能,他们可以帮忙查出凶手。”吴铮将城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放肆!我看分明是有人别有居心,趁乱诋毁朝廷,动乱民心!”太子恨恨道。

站在一旁的秋景瑄也开口说道:“陛下,眼下还有一件事令人担忧,很多人都知道统领大人与含烟很早便相识,而这几天统领大人没有露面,虽然他在密牢的消息严密封锁,但依然有人揣测含烟之死与他有关,更有人吵着要统领大人出面,这么一来,若事情传大了恐怕......”

“哦?看来幕后之人坐不住了。”皇帝闻言,扬眉道:“见少杨不露面,就直接将他抖出去了。”

“若几日后还没有揪出凶手,城中舆论沸沸扬扬,必定越闹越大,只怕难以保住少杨啊......”太子与司空少杨一同长大,一直将司空少杨看作是哥哥一般,一早听父皇说了少杨之事,忧心不已。

吴铮想了想:“需不需要臣去镇压一下流言?”

“万万不可。”皇帝起身道:“且由着他们再闹上两日。夜深了,你们跪安吧。”说罢便拂袖而去。

从宫中出来后,秋景瑄和吴铮相互告别后,分头行事。

吴铮琢磨着如今宫外的状况,现在突然出现很多针对司空少杨的传言,这必然不是巧合而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明日一早,流言必会更甚。

究竟是谁要如此陷害统领大人?就连太子去问,他都一个字都不肯透露,莫非那幕后之人与他深有渊源?

经过上陵城城东一间佛堂时,吴铮发现佛堂里亮着昏暗的光,似有人在里面。这间佛堂每月初一和十五,会有万空寺的僧人来此讲经论佛。

“今儿还未至十五,又已这么晚了,怎么佛堂里仍有亮光?”吴铮心里暗暗嘀咕一句,于是凑近了想看个究竟。

他站在大门边上向里面看去,发现里面却是站着一个人,是名男子,正虔诚的颔首跪在佛像面前。虽说这么晚独自来城中佛堂确有些奇怪,但想来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心愿对佛祖讲吧。

吴铮心道是自己多疑了正欲离去,却听到那男子仿佛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向佛堂大门方向走出来。吴铮立刻侧身躲到了一旁的角落阴影处。

就在那男子踏出佛堂大门之时,吴铮看到了他的侧脸,一瞬间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冲蹦了吴铮的脑子。可想了半天,却又不记得相识的人里有此人。待那人走远后,吴铮耸耸肩也向自己的府中走去。

却说另一头的秋景瑄来到了璟福居,对还在看守封锁酒楼的守兵们示意,他们可以撤退了。这整日下来对璟福居中人的盘问,以及酒楼中的搜证,并未寻得什么有用的线索,且这璟福居幕后真正的东家陶家已着人来打了招呼,秋景瑄自然也要给他们些面子,且不论别的,陶家两日后便要与镇国公府结亲了,若璟福居一直被封着也实在是难看。

士兵们撤退之后,酒楼里面被拘着的店小二、舞姬和掌柜的都松了口气,虽然面上不免透着些许抱怨,但已然放行,他们都快速的离开了璟福居的大堂。

秋景瑄独自来到了含烟平日歇息上妆的厢房,虽然第一天就已经搜查过这里,但还是想着再来看看,左右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可循。

这时,秋景瑄却发现似乎有人靠近这厢房,此时天色已晚,而他下令之后,众人应已离开,于是他起身提高警惕,下意识的抓住腰间的佩剑。

门外确实有人,但那人并没有躲藏之意,竟直接敲门然后走了进来,反倒秋景瑄一脸戒备,不免有些尴尬。

秋景瑄一看,发现是酒楼的一名大概十五六岁左右的跑堂儿小伙,之前例行对酒楼中人询问时,秋景瑄对这孩子有些印象,只是他当时所说之言,并没有什么帮助性的信息。

“咳咳,这么晚了还没回去,找我有事吗?”秋景瑄收回剑问道。

“大人,关于含烟姑娘出事那一晚,还有些事,白日里我并没有当众说出来,方才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告诉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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