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庶人,舍人,已经在外头喊叫起来了。
于是时,外面的人,在敲打了两次之后,居然意外的没有继续敲打了。
但这个人并没有离去,反而是在门外席地坐了下来。
精气神明仍旧在外,程知远没有管他,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期间,管事来送吃食,但被门外之人拒绝了。
程知远修炼了一夜,那个人也在外面坐了一夜,至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那人站起了身,再度敲了敲门。
“可真是执着。”
程知远勾头看向窗外,此时正好一队车马从远处行驶而来。
不过这队车马的行为有些高调,路上行人明明很是稀疏,他们却还要派人驱赶,并且弄出动静,就像是故意做给谁看的一样。
这些人向着驿馆来了。
大约过了一刻(约十三至五分钟),程知远的房门外,忽然生出了极大的动静,就像是有人在愤怒的咒骂一样。
嘈杂无比,但随着一声暴喝归于终止!
“行了!我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给我添乱的!我让你们高调做事,是给诸神看的,也是为了安使者之心!”
“大哥,你说什么呢!”
嘈杂的声音虽然消失了,但是里面还是有一个人不服气,且他的脾气很大,那精气神明之强盛,几乎都要把门板震裂!
“这什么狗屁的天子使者,居然敢让你在门外等了一夜!看我不得扒了他的皮去!”
那原本在门外的人呵斥:“你敢!你这个混账东西,我来这里是找可以交心的朋友,你呢!到处给我添乱?”
“去去去,项烁,你回去吧!”
“大哥!这口气我咽不下去,父亲乃堂堂封君,大哥乃是君之长子,岂能受这等羞辱!”
紧随其后的,便是门板飞出,那恶少年挎两剑,身高八尺,气息旺盛,清澈双眼瞪起却有一股别样威风。
程知远不免觉得有意思,虽然看起来,这兄弟俩个像是在唱双簧……
不过也不排除人家真的是君子和愣头青。
项烁踹门进来,看到卧榻上坐着的程知远,顿时勃然大怒,只是他好歹还有些理智,于是冷冷道:“都说中原尊奉天子,有礼乐之教化,比我楚地更有斯文君子之道,然而我大兄来拜访天子使臣,使臣却让我大兄在外枯坐一夜,这便是中原的待客之道吗!”“使臣居床榻,项君坐寒土,天子使者,当真傲慢无礼!”
项炬此时才过来,异常愤怒,然而他的愤怒似乎来的有些晚了,项烁一口气怒斥完毕,此时他才过来,似是气的发抖一般,一把将项烁拿住。
“你……你……还不给使者赔罪!”
项炬满脸铁青色,项烁则是昂着头,半个手臂被抓着,却是怒意不减。
他猛然拔剑出来,指着程知远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