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被儿孙辈搀扶着,穿着老军装而来,有的实在年纪大不方便活动,也都让自己儿孙辈里最出色的来。
这么大的阵仗,自然满城皆知。
祝启泓一直在门口迎接鞠躬,一个劲的赔笑,心里却有苦说不出。
本想着,不声不响的把祝家老宅卖出去,也能缓解前一阵子公司的亏空,可这样大的声势,他怎么还有脸卖老宅,那可是要被全城人嗤笑的。
上天也应景的很,下午举行葬礼的时候,下起了雾蒙蒙的小雨。
祝安好一身黑衣,站在公墓前的草坪上,她已经不想再流眼泪了,因为毫无用处。
“爷爷,您安心的休息,我会帮您讨命的!”
她暗自捏紧拳头,指甲陷入肉中的疼痛提醒着她,祝念晴已经不止欠她一个人的命了!
时临渊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她旁边撑伞,眼前的墓碑恍惚了一下,回到十几年前的那场车祸。
“回去吧,天冷了。”
男人语调偏暗,牵起祝安好的手,并没有让她拒绝。
祝安好淡淡点了头,跟时临渊上了车。
回到海棠公馆,祝安好就发烧了。
体温时冷时热,她隐约听到时临渊对萧衍之发火。
“她遭逢变故,本就免疫力低下,又淋了雨,发烧也正常,去病如抽丝,你着急也没用!”
萧衍之气得扭头下了楼,坐在客厅里生闷气。
时临渊站在她床头,脸色晦暗。
“我没事,吃了药自然会好,让萧医生先回去吧,太晚了。”
她努力睁开眼,声音低哑的说着,看上去乖巧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