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近几日茶饭不思,人都消瘦了许多,口中还一直念着我爹的名字,说我爹……我爹欠她。她还说……”顾乔希没再敢说下去。
赵庭之问道:“什么?”
顾乔希抿了抿唇,终是下定决心:“她说她的孩子是唯一的儿子,让我好好地看看魏念遥。”
赵庭之心里一惊,追问:“还有呢?”
顾乔希摇摇头:“没了,听完这话,我真是起鸡皮疙瘩,瘆得慌……官人,你说我姐姐……会没事吧?”
赵庭之不想管顾乔帘,只说道:“魏家的事情我们管不着,顾好自己便行了。”——
赵庭之升了正三品保和殿大学士,徐礼岸也加官进爵,做了正四品殿前副都指挥使。当晚徐礼岸与赵庭之在酒楼喝酒时,又和他说了一个好消息。
“芳华有了。”徐礼岸喝得醉醺醺,“庭之啊,我太开心了,真的。不仅仅是徐家有后了,更是因为这下,魏家老三被打脸了!他们先前还说我们家芳华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我呸!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到底是他的儿子厉害,还是我的儿子厉害!”
赵庭之听见这句话,被酒呛红了脸。
徐礼岸又靠近他说:“欸,我问你,你们家大娘子是魏家大娘子的妹妹,那我问你……魏家的人有没有来找过你,来拉拢你的?”
赵庭之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徐礼岸笑道:“我就知道,庭之,听我一句劝。不要去找二皇子。”
“为什么?”
徐礼岸撇撇嘴:“那二皇子……就特娘的是个祸国殃民的种!”
赵庭之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四下张望,还好酒楼人多声音嘈杂,他们坐的地方又偏僻这才没被人听见。
“我跟你讲当年大皇子和刘宰辅是怎么死的。”徐礼岸又灌了口酒,“我岳丈从前是刘宰辅的门生,他告诉我,刘宰辅和大皇子是被冤死的。
“当年北边戎狄入侵,是大皇子派的曹将军带兵前去打仗,最后是不是五天没来军报,到了第六天……来军报说曹将军投敌了?是不是?”
赵庭之细细一想:“是这样没错。”
徐礼岸笑了笑:“错了,全他妈错了。这个姓曹的,一早投靠了二皇子,他的把柄在二皇子手里,大皇子派他去打仗,他反将了大皇子一军!后来皇上知道这个消息,罢了大皇子的职务,让二皇子带兵出征,而后二皇子带来了刘宰辅与戎狄通信的证据,对不对?”
赵庭之点点头:“确实如此。”
“那他妈就是二皇子算计好的,他就是要扳倒大皇子!那场战役死了太多人了,皇上不惩罚难以平息众怒,就让刘宰辅入狱,还牵连了无数的人。皇上本是想过一阵子再放出刘宰辅的,可刘宰辅死在了大狱了。大皇子也因此与皇帝父子生罅隙,引进自刎了。”
赵庭之努力地理了理思绪:“你如何敢确定此事真假?”
徐礼岸凄楚一笑:“因为我奶奶如今才告诉我,我爹娘,就是在那场战役中,被二皇子杀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