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珂去外省的头一个星期,每天累得回房倒头就睡,连一句“晚安”也来不及对叶沉说。
大清早起来,洗漱完,梳了头,就冲去医院,路上买包子或油条果腹。中午吃饭时间四十分钟,抛开排队时间,不到半个小时。说是学习,倒像来做苦工的。
这些,刘珂都没与叶沉说。
都说女人爱男人,会爱出母爱,刘珂不想让叶沉挂心,就仿佛出于这种感情。
忙过了前一阵子,后面就轻松些了。
那天回到宿舍,时间尚早,只有她一个人。
刘珂可能是忙傻了,洗完澡了才发现,没带换洗衣服进来。
直接出去?宿舍在二楼,离住院楼近,窗户占了半面墙,没拉窗帘,难保不被人看了去。不消多想,她套上换下的护士裙,毛巾包着头发,两手按着搓。
走出浴室,听见细细的嗡嗡声。
是电视机柜上的手机在震。
工作时间,她们手机都是开了震动,忘记关了。
刘珂侧立着手机,后面放着杯子抵住,防止手机滑倒,接了视频电话。
画面切入,那边的叶沉,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她穿着白色的半透的护士服,裙下是一双白皙的,沾着水珠的腿。
为什么说半透?护士服本就紧,她头发未干,水洇湿那单薄的白色布料,可不成了“半透”吗?
更令人发疯的是,她刚洗过澡,里面什么也没穿。
那两点嫣红,更如雪中血,冰上梅。
还好,叶沉第一个念头,他坐在宿舍床上,手机背朝着舍友,他们看不见。
她还什么也没意识到,困惑地问他:“怎么了?”
也不知她是太大意,还是在他面前,完全不设防。
叶沉撇开眼,艰难地开口:“你去……换件衣服。”这一字一句吐出来,费他好大劲。
她看他的反应,总算猜到,“啊”地一声,跑去拉上窗帘,在摄像头死角,脱下紧黏着皮肤的护士裙。
死角——那是她以为的。
屏幕的角落里,是女人光滑的小半边脊背。他清晰地看见,她一只手臂抬起,露出腋下,随后,套上一件宽大的卫衣。
他松了口气。
她来不及把衣服拉整齐,就蹬蹬蹬跑回来,脸上的红更甚了。先前是被蒸汽蒸的,现在是羞的。
寥寥说了几句,叶沉率先挂掉电话。
呼吸已不平稳。
如果早料到她会是那样的样子,他绝不会拨视频。哪怕听听她声音也好。
可现在,他全乱了。乱套了。
平时,舍友也放黄片,全然不会收敛,女主的呻/吟充斥着整间宿舍。可没有哪次,会像这次,这般撩得他心神难宁,欲望难平。
隔一千多公里,他只能闭上眼,想她的脸,她的腰、胸,她的每一次转音。好似在想象中,她和他做了无数次爱……越想越严重,他腾地坐起身,冲去浴室。
好在,他们打游戏打得火热,没注意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