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贞见得了准许便继续说道:“为了让穆公子无后顾之忧,我们应当为他准备几份『大礼』才是。”
听完后,凤呈祥大悦。
李玄贞在下人的簇拥来到了穆怀信居住的宅子,穆怀信正挑灯夜读,凌乱的书案正如他的思绪,原本以为凤别云说得只是是气话,过几个时辰便会来给她赔不是。
等了一两个时辰,不见凤别云,他有些焦虑,原想出门找凤别云确认,走到门口却被下人堵了回来,说是老爷不允。
然而那时凤呈祥还在外头,尚不知府里发生什么,是李玄贞假借老爷的名义让下人将穆怀信囚在院内,避免他接触凤别云。
见来人不是凤别云,他问道:“小姐呢?”
李玄贞没有答话,只是招手让那些抱着盒子的下人打开盒子,又将手中的地契交与穆怀信:“老爷念及王县令礼贤下士之举,决定将穆公子推荐给王县令,这些钱财作为往日您教导小姐学识的谢礼,然后这张地契是您母亲养病居住的宅子,里头的下人一併赏给穆公子,还望将来穆公子考取功名之时,莫要忘记凤府对您的栽培。”
穆怀信有些急切:“李玄贞你让小姐过来一趟,我有话想亲自向她解释。”
李玄贞回:“解释什么?”
穆怀信道:“白天的一切全是误解!”
“解释之后呢?”李玄贞上前一步,说出来的话直白令人难堪:“解释完继续当凤别云的禁脔?”
穆怀信身子一顿,地契从手中滑落,他脸色煞白:“我...”
李玄贞弯下身捡起地契,将其塞到穆怀信手中:“公子的母亲年事已高,这些年将你拉拔长大实属不易,莫要让她老人家寒了心。”他凑近穆怀信耳边低声说道:“即便穆公子想留下来,一个有婚约的小姐与贫穷书生,外人会怎么看?”
穆怀信高声反驳:“我对于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了,然后呢?”李玄贞叹了口气:“然后呢?你知道小姐并非传闻中的淫女,那王小姐为什么不知道?外人会怎么看待小姐,你不知道吗?”
李玄贞拍了穆怀信的肩膀对他说道:“穆公子够了,至此为止吧,不管是为了小姐,还是穆公子的清誉。”
“我...”
李玄贞语重心长说道:“穆公子,小姐年龄尚小,尚且分不清楚怜悯与喜爱,作为准夫婿,日后我会亲自教导她何谓怜悯、喜爱,小姐是位慈善大度之人,这些日子她受了不少苦,只因过于怜悯公子处境而被世人误会为『淫女』。”
穆怀信无法反驳李玄贞。
李玄贞转身问身后一干下人:“各位,就你们事奉小姐这些日子来看,她当真如传说中淫秽不堪?”
下人互看几眼,想了会,然后默默摇头。
李玄贞对穆怀信说道:“小姐名声如何搞坏,穆公子最为晓得,所以...”
李玄贞先是行礼,然后伸出一隻手请穆怀信离去:“穆公子日后珍重,马车已为您安排好,王县令那里老爷也託人去说了,穆公子,请。”
穆怀信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见凤别云一面:“李玄贞,请你让小姐过来,不,我过去也可以,只要让我再见一面小姐,我一定要亲自向她解释。”
“小姐岂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够请的,穆公子好聚好散罢。”李玄贞负手而立:“穆公子似乎又绕进了死胡同,您想解释什么?与王小姐数月来往谨是意外?早上您已经解释过了,小姐也不是傻子,她若是愿意相信,早已过来见您了,她不愿意相信,就算你有千张嘴,也说服不了她。”
“可...”
“够了。”李玄贞微微蹙眉:“想来公子是执迷不悟之人,多说无用,来人,送穆公子出府。”
亲眼看着穆怀信被下人架进马车送走后,李玄贞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