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李玄贞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他缓了缓,却见凤别云正在他怀中嘤嘤啜泣,不同于生理性的眼泪,她是真切的难过,哭得好不伤心。
做了几次本就没剩多少体力,李玄贞又偷下的春药,拉着她就蛮横乱撞,也不知这一宿过后会迎来惩罚,她偏过头委屈说道:“我能有办法吗?他是太子,不能说滚就滚,你什么都不听,就把我带到这,还凶我!”
眼泪一出,李玄贞也意识到自己做的过了,立刻解开她手腕上的腰带,将她拥在怀里,不断抹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道:“小姐莫哭,是我混帐,我不该凶您。”
事到如今已不晓得谁才是将自己置于如此地步的罪人,到底是她信口开河,还是李玄贞用情太深。
看着他自责的模样,凤别云心中更加愧疚,他就像一隻忠犬,即便在他身上划了好几刀,心中虽有怨,但只要自己的一滴泪,怨气立即化作虚无。
浓烈的无力感袭上心头,她情愿李玄贞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一刀刺死她,也不想他不断放低姿态祈求着那不可能兑现的承诺。
她到底是入戏太深,已无法自拔,脸颊的泪水便是证据,她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不为自己哭,而是为李玄贞而哭,如今命运的丝线,前端是出车祸,后段则是完成任务回家,然而中段却纠结成一团无人能解,她自许能掌控一切将人心当作货币,抱着游戏人间的态度,然而却忘了自己也是个人也有心。
她何尝不眷恋凤父的温暖、王惠然的友谊、李玄贞单纯执着的爱,可她不行,她不能沉浸在梦中,梦总有天会醒,醒来时她若只是个“无法动弹”的植物人灵魂被终身监禁在那躯体,又会有谁来拯救自己?
她也只能自救。
她红着眼眶抽着鼻子,打了李玄贞的胸口:“你先给我把春药解了!”
“好的。”李玄贞吻去她的泪痕,又想起脑中的精神烙印,温柔伺候着她。
醒来时凤别云觉得自己快散掉,她吃力的爬起身,金属摩擦声让站在柜前观赏“收藏”的李玄贞回头。
凤别云看着脚踝上的金鍊子,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还栓着我?”
李玄贞为她倒了杯水,坐在床侧摸了她脚踝上的金环:“小姐昨日我只答应不凶您。”
原来李玄贞昨日的“想办法”是拿根链子栓着她。
凤别云:
坏了,李玄贞这会也学她鑽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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