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鸨脸上被水泼过之后,出现的一条条粉沟,露出焦黑的皮肤,周小墨差点吐了,笑骂到:“你这老只母狗的脸上到底涂了多少粉?你这张丑脸被水一浇,看上去就像驴屎蛋被霜打了一般,去掉一层白色,剩下全特么黑屎了。”
老鸨蹲在地上,头上的花也掉了,小画扇也不知道丢哪去了,她拍着肥腿啪啦啪的响,大声的咒骂:“彪三窦四,你俩死鬼跑哪去了,快给老娘活剥了这小野种。”
忽然,一个声音在老鸨身后响起:“你骂谁是小野种啊!”
老鸨听出身后声音非常的熟悉,连忙一抬头,果见老板周基业带着几名家丁走进了屋里。
老鸨见周基业突然来了,先是一愣,随后就像见到救星般的爬起,摸了几把脸上的粉水,谄笑着跑到周基业身边:“老爷,您可来了,您来了我们就有主心骨了。”
周基业点点头,说道:“你刚才说谁是小野种?”
老鸨指着周小墨,说道:“老爷,就是那个小野种,三番五次跑到我们楼里面来捣乱,您来的正好,快让人活剥了这个小野种。”
周基业沉着脸说道:“你说他是小野种,那我是什么?”
周小墨一只胳膊拥着浑身发抖的香玉,指着老鸨对老爸说道:“爹,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这恶妇瞒着你做了很多坏事不说,还偷偷的私吞咱家的很多钱财。”
老鸨就是一个傻子,此时此刻也知道面前这个少年的确就是小少爷了,她连忙装出惊讶的表情,说道:“原来真的是小公子啊,咱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老鸨说着就做出要哭的样子,拽出来腰间已经湿了的红色丝巾,把眼睛揉得通红,用哭腔对周基业说的:“老爷,您不知道啊,您这么长时间没有过来,那些个小混混就没有了害怕之人,变隔三差五地跑到我们青楼捣乱、吃白食,幸亏有彪三他们在这儿,把每次胆敢来捣乱的人打跑,这不,真没想到今天居然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的误伤了少爷。老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少爷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来了,楼里没有人认识他,要不然打死我也不敢动少爷的一根手指头啊!”
周基业冷冷说道:“我年龄已大,最近感觉精力也跟不上了,幸好小墨已经长大,以后这一度春风楼就交给小默打理了,从今以后,青楼里的所有事物我都不再过问。”说着转身走出房间,到隔壁偏房喝茶去了。
看着看着有福和来财带着七八个家丁站在屋里,老鸨脸色惨白,挪着小碎步向周小墨走去,边走边哭,擤着鼻涕,说道:“少爷……”
周小墨一伸手,打断了她的话:“你被解雇了,快点收拾好你的东西,从这里滚出去,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敢踏进这里半步,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老鸨还想说话,周小墨指着老鸨和刘寅对家丁们说道:“我数到十,如果这二人不从我眼前消失,你们就给我狠狠地打,只要不打死,怎么打都行。谁打他们一拳,我赏十文钱,踢他们一脚,我赏二十文钱,如果谁敢不动手,那就跟他们一样立马走人,永远不许再踏进这里半步。”
说完这句话,周小墨只觉得那个爽啊,劳资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爽过,他大声数数:
“一”
“二”
“三”
“四”
……
周小墨刚数到六,老鸨就和刘寅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