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看了把脸刷成了墙皮的中年男人一眼,江凌月嘴唇抿成了薄线:“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吗?”
龟公笑脸一僵。
江凌月懒得理他,直接点名了来意:“你们这里,可有成熟一些的?”
龟公的脸,又是一僵:“成……成熟?”
他寻思着,这“成熟”难道是年纪大的意思?
又目光怪异地看了眼前女子一眼。
难怪镇上的人都说,这小恶魔和滕家的那几个兄弟都是怪胎,果然不假。
家中已经有几个年老色衰又体型高大的男人了,还没受够,都来到花楼了,居然还找老男人?
他觉得,他了解不了江凌月的喜好。
但,开门做生意的,哪有将客人赶出去的道理?
便笑嘻嘻着:“有有有!咱们花楼里,什么样的都有!”
很快,老鸨子就把江凌月领到了后院。
一排身形纤瘦的男子,正一字排开,如同待价而沽的大白菜,等待着被买主挑选。
江凌月一一看去,只见这些男子的年纪也不算很大,大多在二十三四左右,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七八。
他们的目光大多都怯生生的,便是偶尔有几个不露怯的,也是生无可恋,如同一潭死水。
生无可恋。
江凌月很讨厌这样的眼神,因为她会忍不住想起滕亦儒。
那个每次上床,都如同上坟一样的男人。
忽然,她的视线被一道平静的目光吸引了。
是的,平静。
在一堆或害怕,或生无可恋的目光中,这样一道平静的目光,就像是一股清流。
她定睛看去,只见这平静目光的主人,正是这群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人,约莫二十七八。
二十七八,这个年纪的男人在她的前世,是风华正茂。
到了这里,竟是变成了“老男人”。
目光在那人清雅的面容上扫了一圈,江凌月伸出了手:“就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