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还染着墨香的门票,就跃然呈现在了纸上。
又试了试传单的模具,也没毛病。
便将两个模具都塞进了杜悦澜的手:“喏,多买些纸,先印上一千张门票,三千张传单,然后沿着边沿剪下来,备用!”
“好!”
杜悦澜不知道江凌月想做什么,却很听话。
堂堂县令千金,竟是真的跑去做了这伙计才做的活计。
江凌月则是跑去看了杜悦澜找来的吹拉弹唱的伶人,一共十二个伶人中,有六个都是戏子,剩下的六个,则是奏乐的。
这个阵容,倒是还行……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些人的术业有专攻,唱戏的倒是能勉强着唱歌,却不会弹琴。
会弹琴的,又不会唱歌。
可,现在还缺一个又会弹又会唱的。
也是惆怅。
在楼里忙忙碌碌,一直到了傍晚时分,许多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就连茶楼开张以后的表演曲目,江凌月都已经想好。
她想将前世火遍全世界的《白蛇传》的故事加以改编,变成《白相公传》。
小半天的时间,她写好了白相公要报恩的始末以及断桥相会的初见,并把剧本发了下去,让伶人们先熟悉剧本,她则是火急火燎地赶回了村子。
身体虚弱的问题一天不解决,她的心中就一天不安。
回家之前,她拦了一辆马车,买了两床褥子和一床被子以及一些零食,将一床新褥子单独放好后,她便兴冲冲地赶回了院子。
滕珏玉在竹屋里待到了傍晚时分,料想着那泼皮到了傍晚性瘾发作的时候,就会赶回镇子上找男人,他便放心地回了村子。
然后,在村口和江凌月不期而遇。
江凌月从马车上跳下,正要谢过顺路把她捎回来的马大娘,却看到了僵在了家门口的滕珏玉。
马大娘一看到滕珏玉,便伸手招呼:“五郎,看看你家娘子买什么来啦?新被褥!嘿嘿……江娘子如此体贴,你们哥几个的好日子来喽!”
滕珏玉勾勾唇,嘲讽一笑:“恶人杀了一百个人,突然有一天救了一只蚂蚁,就能说她变成好人了吗?”
这怼的,丝毫不留情面。
马大娘尴尬的看了江凌月一眼,寻思着她好像不该掺和进滕家的破事儿里来。
又瞥了江凌月一眼,心里有点儿小委屈。
这一路走来,她是真的觉得这位江娘子,比以前好多了。
江凌月没理会滕珏玉的毒舌,她谢过了马大娘,又给了马大娘一些零食作为谢礼,待到马大娘走后,她就搬着被褥进了屋。
放好被褥后,她走到院中准备收拾锅灶做饭,发现滕珏玉还站在院外,既不进来也不离开,她不禁乐了:“若被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这情景,保不准会以为这是我的家,而你是觊觎我的美貌的痴心小郎君,因为得不到怜爱而巴巴守着我不肯走。”
滕珏玉惊呆了。
这女人,要不要脸?
这么无耻的话,她是怎么说出来的?!
“我原以为,只有那些长得美的人,才能想的美,没想到今日……却是长了见识。”
言外之意,江凌月长的丑,想得到是美。
江凌月一瞪眼,来了脾气。
这些人说她是恶魔,是泼皮,是败家子,甚至是人渣,她都能忍。
唯独说她丑这一点,不能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