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层关系或许没有办法帮她其它的忙,但至少,用来护住裴颜不被变态折磨,倒是足够了。
迈着不怎么轻快的脚步,江凌月来到了曾经来过两次的小院外,手一推,发现院门没锁。
转身关好了院门,她见柴房亮着灯光,便径直走了进去。
彼时,滕亦辰正往锅里倒青菜。
长相魅惑的男子,将袖子褪到了手臂中间的部分,露出了结实而洁白的肌肤。
光是看那一截手臂就能推断出,这人的身体,也定然十分养眼……
啊呸!
江凌月暗自鄙夷了一翻自己的惯性思维,脚下转了个玩儿,走到水井旁打了盆水,洗干净手,这才走进厨房:“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吗?”
滕亦辰头也不抬:“大哥一个人在屋里,麻烦妻主照看一下。”
江凌月一愣:“滕奕也来了?”
滕亦辰扭头看去,一脸无语:“大哥的身体,本就需要在镇子上多多调理。”
“也对。”
江凌月原本想说,凌大夫的医术就不错,其实不必如此麻烦的在镇子和村子只见来回折腾。
转念一想,她对滕家几兄弟来说就是个外人,这话也没什么资格说,就闭了嘴。
转身,她冲着屋中走去。
一进小客厅,她的鼻端就弥漫起了浓浓的药香。
在东屋门前站定,她敲了敲门,待到里面传出虚弱的一声“请进”,她这才推门进去。
滕奕是个削瘦的人,虽然一眼目测过去,他的身高也还算可以,但常年被病痛折磨的人,不但瘦,也没什么精气神。
他的一双眼睛,是如同死水一般的沉寂。
只有在面对兄弟们的利益和安危的问题的时候,他才会拿出几分属于大哥的气势。
其余时候,他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没有半分生气。
便是面对江凌月这个恶人,他也没有露出厌恶的神色,平静的不正常。
江凌月很不喜欢这人身上的死气,不过转念一想,他也不需要她的喜欢,便识趣地没有多嘴,只是解释一句:“滕亦辰让我进来陪陪你。”
“有劳妻主了。”
毫无情绪波动的客气。
见桌子上放着那一包糕点,江凌月想了想,问道:“要吃糕点吗?”
滕奕似是愣了一下,飞快睨向那些扮相十分精巧的糕点,眸中竟是产生了一丝期许:“我……可以吗?”
江凌月不解:“为何不可以?”
她还以为,原主从前是护食的性子,有什么好吃的都不给这几兄弟吃,所以才会让人家面对美食却不敢产生欲望。
桌子上摆放着三双碗筷,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蛋黄酥,朝着滕奕走了过去。
滕奕看着那一块蛋黄酥,眸中虽然还是平静一片,但好似……多了几分欢喜。
就在蛋黄酥即将送进滕奕口中的时候,男子暴怒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在干什么?!”
不等江凌月反应过来,一阵风就掠过了她的面庞。
她下意识避开了身体,手却因为想要喂滕奕的动作而没有躲开。
于是,一只大手就打在了她的小手上,重重拍掉了蛋黄酥。
江凌月眨巴了一下眼睛,比那人更愤怒:“该是我问你,你在干什么才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