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感觉,这两个人之间有种他们看不透的默契?
凌大夫没理会几兄弟不善的眼神,他点了点头,从药篓里拿出了几株植物。
这些植物看起来十分稀松平常,好像只是单纯的野菜,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至少,腾家兄弟看不出来。
江凌月却是长叹一口气,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凌大夫,你和他们解释吧。”
凌大夫微微颔首,将几株“野菜”分别发到了几兄弟的手中:“这种植物名叫毛春藤,外形和野菜很相近,没有学过药理的人,只能通过它和野菜的花分辨二者的区别。”
“毛……毛春藤?”
几人对这个名字不陌生,毕竟,凌大夫在为他们大哥诊断过后,就言明了,他中的正是毛春藤的毒。
而且,还是新鲜的毛春藤。
和江凌月所中的慢性春药,一模一样。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怀疑是江凌月搞的鬼。
有心思复杂一些的,甚至已经脑补出了一出恶毒阴谋。
那人觉得,或许从一开始,江凌月中毒什么的,就是她自导自演的好戏。
毕竟,他们是她的夫郎,如果她真的因为中毒而睡他们,他们也不能拒绝。
这个念头刚一落下,就听江凌月问道:“凌大夫,这毛春藤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凌大夫的表情,忽然就变得有些奇特了起来。
通过今日的事情,他大概猜出了江凌月和滕家兄弟感情不太好的事实,所以,关于睡与被睡的问题,或许……
没那么和谐。
而且,在他说出滕奕所中的毒和江娘子所中的毒一样之后,几兄弟的表情就不太好。
凌大夫不算蠢笨的脑子,也猜出了他们的怀疑。
只怕,他将这个发现一说,有人就会崩溃。
可他,还是打算说明:“是在,你们家院子后不远的一片野菜地里。这些毛春藤混在了一堆野菜中,寻常人很不容易察觉。”
话落,滕亦辰一个趔趄,虚扶了一把墙壁。
野菜……
他今天中午,给大哥炒了个野菜。
那些野菜,是他亲手摘的。
腾亦儒起先没有什么反应,不过很快,他就瞪大了眸子,身体也细微颤抖了起来。
他猜到了自家胞兄失态的原因,也想起了另一件事……
后院的那一片野菜……
妻主高烧不退的那几日,大哥也正好身体不舒服。
家中所有的钱都紧着给二人治病,没太多闲钱买菜,所以他就……
采了后院的野菜来吃。
所以说,妻主体内的慢性春药,其实是他下的?
他那一晚被强奸,是他活该?
然后,他还连累了老五……
眉眼轮廓看不出什么区别的双生子,俊脸之上是相同的惊恐和绝望。
江凌月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她没有多说什么,对着凌大夫道:“凌大夫,我跟你回去拿药吧,正好也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
“好。”
回凌大夫的小院的路上,凌大夫几次想问点什么,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他有什么资格去过问别人的家事?
尤其是,这种私密的事情。
而在二人走后,腾家的院子里,一片沉寂。
良久,滕亦辰冲进房间,噗通一声跪在了床边:“大哥,我对不起你。”
滕奕挣扎着起身,清浅的俊颜之上,并无怪罪之意:“我是夫她是妻,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何好对不起的?起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