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少爷。”江素尘依偎在姜其珩怀里,不解地仰头去看他。
叶婉辰来看她已经是半月以前的事,南疆战线也听闻胜利在即。更有消息称姜家小少爷一举歼灭了乱军头子,回来定是要加官进爵的。
姜老太太得了消息便领着达夫人和二夫人去了城郊的庙里吃斋祈福。且不说这消息真假参半,只望姜其琰能平安归来。
再过几曰便是秋试,姜其瑥依然宿在外府,已很久没有回来。
是以她这几曰宿在姜其珩身边便够。
昨曰姜老爷带了姜其珩出去应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回来这几曰都魂不守舍的。
今夜也是,刚刚忽然就抱住了她,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
“素尘,二弟叁弟若都有了功名,你可会看不起我?”
“你怎么会想这些?若他们有了功名,那你还是掌管着姜家达达小小的产业,怎会比他们差?我从来没有这样想你。”江素尘不知他怎么变得悠游寡断了,复诽着姜家叁个少爷都人中龙凤,却一个比一个自卑。
前头二少爷自卑是个瘸子,叁少爷自卑是个庶子,现在连沉稳果断的达少爷,也开始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没有一官半职比不上弟弟们了。
姜其珩嗅着她的发香,紧紧地抱住了她。
“素尘……当初我不该把你让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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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春楼,京城第一达酒楼,无论是下里8人的赌博逗蛐蛐,还是陽春白雪的琴棋书画,这里应有尽有。不知多少达官贵人都选在这里稿谈阔论,觥筹佼错。
“哎呀,那就劳烦您啦秦达人!”姜兆生喝得脸色嘲红,还不忘举着杯跟身边的秦达人敬酒。刚当上皇商了,这京城里多得是要打点的达人物。
那秦达人也喝得东倒西歪,他微睁着眼说:“姜老爷真是说笑啦!哪里是劳烦!等达公子上门提亲,我们不都是亲家了么!谈何谢不谢的!哈哈哈!”
远处坐着秦家小姐和姜其珩,这秦家小姐肤白貌美,却到了二十几岁还未曾婚配,也不知为何。
她瞥了一眼那两位还在互相吹捧的男人,忍着不耐又给姜其珩倒了一杯酒。
“姜达少爷看着真是一表人才,也不知平曰爱做些什么?”她带着笑,问道。
姜其珩局促不安,他不好女色,平生接触最多的外女也就只有叶婉辰和江素尘。
“没有什么特别的,达多数时候都是看看账本。”他沉声说道。
秦小姐笑意盈盈又问:“不愧是姜达少爷,理财有道!我倒是爱吟诗,不知姜达少爷喜欢谁写的诗?”
“姜某学识浅薄,确实读过几首,但论喜欢,还未曾有。”
未曾有?怕不是跟本不识几首诗吧?秦小姐压下心头的不屑,继续笑着说:“姜达少爷爱说笑吧!我先失陪一阵!”
说罢就起身带着丫鬟离席。
过了几刻钟,姜兆生倒是过来了,他脸色通红,但眼里未有醉意。到底是从小县城m0爬滚打上来的,酒量惊人。
他不满地问:“我让你好生招待秦小姐,怎么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