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妮听他这样说,像行尸走肉一般站起来,向浴室走去。
十分钟之后,医生来了。女医生,四十多岁,专业干练的样子,开门见到韩廷,不卑不亢地打了招呼,简单了解了几句情况,便打开药箱做准备。
又是一个十分钟过去,韩廷都等得不耐烦了,他只听浴室里水声哗哗地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动静。他有点忧心白珍妮在里面的状况,便去敲门:“珍妮,医生已经来了,你洗好了吗?”
门里没有任何回应,医生道:“我进去看看。”她说着过来拧动了浴室门的把手,发现竟没锁,于是推门进去,整个浴室雾气弥漫,淋浴间的花洒开着,玻璃墙都是雾气,隐约看到白珍妮坐在淋浴间的一角。
韩廷在门外看着,着急道:“快把她弄出来!”
医生立刻拿了挂在墙上的浴袍过去打开了淋浴间的门,看到白珍妮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任凭花洒的水冲着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医生赶忙关掉了花洒,拽着白珍妮的胳膊把她拉起来,这时候才看到,她的背上全是剐蹭的红痕和淤青,被热水淋过之后,显得触目惊心。医生把浴袍批到她身上,裹紧,这才把她拉出淋浴间。
白珍妮被她扶着出了浴室,韩廷自 ЗЩ·PO1捌·ひS 觉不太方便,于是对医生说:“你先帮她检查下,看身上有什么问题,我过会再回来。”
医生扶着白珍妮在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地问她:“身上哪里痛吗?”
白珍妮抹了抹脸,用极轻的声音说:“……脖子很痛,背上也痛。”
医生:“我们都是女性,你介不介意把浴袍脱了,我帮你伤的地方上药?”
白珍妮抬眼看了医生一眼。医生看上去有种成熟的魅力,优雅,扎着低马尾,戴着眼镜,显得很专业,让白珍妮想起了蒋姝。
她把浴袍脱下来,裹在腰际。
医生拖着她的下巴,检查了她脖子上的伤,又让她转过去,检查了她的背,然后打开医药箱,拿出了碘酒,对白珍妮说:“我先帮你把背上的伤口消毒,只是擦伤,可能有点疼,别怕。”
白珍妮点点头,随即感觉到背上传来的丝丝凉意和痛感,她咬牙忍着,几分钟之后,医生说:“好了,转过来吧。”
白珍妮听话地转过来,医生看她胸前,脖子和脸上都是伤,叹了口气,问她:“是遇到那种事了?是熟人还是陌生人?”
白珍妮听到医生这么问,身体又忍不住抖若筛糠:“……陌生人,不认识。”
医生看她的模样,也着实心疼:“我相信这样的人都活不久的,你要坚强点。”
白珍妮感激地看了眼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