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子阳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哪怕他已然有几分执掌灵山的才能风姿,但依然未经风雨,尚未成熟。
吴双也不明白副宗主突然发什么疯。
上一世她可是眼睁睁看着年年被对面的妖族挂在军前,当着祁则的面千刀万剐。纵然如此,祁则依然以身镇妖,道消身殒。
副宗主眼看说不服两人,怒骂了声孽畜,竟是咳出一口血来。
最后,他悠悠地道:“你们只知,他是祁易阳捡回来的山野粗人,却不知,那年祁易阳将灵山珍藏多年的化人丹取用,喂给了祁则。”
“所以……?”闫子阳听得脑袋发蒙:“祁则师尊他……是妖化作的人?”
“没错。”那头的副宗主尖声嘲讽:“他虽铸了人身,但依然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野妖。不然他如何捡了只半妖私养,定是用于淫乐!”
祁则是妖族。
年年惊呆了,闫子阳和吴双也听傻了。
“不,师尊他不会背叛人族,我亲眼所见!”吴双相信自己的眼睛,“闫子阳,你说句话啊!”
“我……”闫子阳无比痛苦,满脑子都是祁则威严伟岸的模样。
比任何人都熠熠生光,犹若谪仙。
竟然是妖……
人族之幸,竟然是妖。
他一时急火攻心,险些突出血来。
“师兄!”年年匆忙上前,握住了闫子阳的手。
闫子阳终于找回了一丝清明。
“是了,师兄说过要守护你,守护人族,守护灵山。”闫子阳被年年这样握着,道心又一点点清明。
最终,闫子阳决定违逆副宗主的命令,让吴双在这好生守着年年,绝不上战场添乱。
闫子阳遇见而去,誓要与祁则共进退,护人族周全。
夜深,吴双满心惴惴不安,临睡前都在看年年。
她还清楚的记得,上一世年年被掳走到阵前,一刀又一刀的被割下血肉。她还记得祁则极力隐忍,将掌心掐得血肉模糊,云鹿剑上最先染的,是祁则自己的血。
这一世,她转世再生。她费尽了全力,却依然无法阻止鬼门大开,也没有找到所谓的纯灵秘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