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接连几日都是又阴又闷热。
系统频繁弹出任务进度提示,乔幽却依旧毫无行动。
她入宫以来,一举一动皆有宫人随侍左右。方圆十里内连一只雄性生物都没有,就算有,也是阉过的,根本派不上用场。眼下除了灵雨没有其他信任之人,即便想打听皇上的行程,也不敢贸然行动。
正一筹莫展之际,头绪便找上了门。
这日,乔幽按例来向皇后请安。进门见氛围竟十分和气,不似平常。一问才知原来太后因礼佛最近足不出户,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她走到皇后跟前款款行礼,只听头顶传来严肃的女声:“你熏得是何香?”
“回母后,儿臣并未熏香。”
乔幽确实从不熏香,她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衫,缕缕幽香自袖间透出来,想起是出门前涂在手臂上的舒痕胶。
当下留了个心眼,只问:“母后可是闻见了什么香气?”
皇后听她这么说,神色惴惴不安,立刻环顾殿内四周的虚空。
“没什么。你退开些!”
乔幽莫名受了斥责,觉出蹊跷,正思考该如何套话,却被淑妃拽着衣袖往后拉了拉。见她上前圆融的笑道:“姐妹齐聚,殿内自然满园春色,芬芳馥郁。”
说着又冲众嫔妃招手,“来来来,你们还不快跟皇后娘娘说说,今儿都用了什么好宝贝稀罕货?”
嫔妃们纷纷话起家常,瞧见淑妃对她使了个眼色,乔幽当下有了计较。
女人们坐在一堆扯闲篇儿,皇后一直心不在焉,没一会便称自己乏了,打发众人各自回宫。
回去的路上,淑妃叫上乔幽一道,入了她的宜兰宫。
“孩子,你快说说,哪来的香?”
“母妃,儿臣确实没熏香呀。”
灵雨也跪下解释:“启禀娘娘,太子妃的仪容一向是奴婢打理,不说今日,往常都没有熏香的习惯。”
“你我这距离,我都能闻到你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你不要蒙我。”
乔幽不知其中原委,抱有戒心。斟酌一瞬,决定隐瞒舒痕胶之事。
此刻见坐上美妇凤眼微瞪,面有疑色,便装作十分胆怯的样子,小心翼翼道:“我、我自小身上就有这气味,天热一出汗便明显些。”
淑妃见她唯唯诺诺,不似说谎。
乔幽故作天真,问道:“母妃,皇后娘娘今日十分古怪,为什么呀?”
只见对方沉吟半晌,命宫人都退下了。
“也罢,提前说与你知,以后可不要犯她忌讳。”
原来,皇后有一个亲姐姐,已经逝去多年。皇帝当年还只是一个藩王的时候,便结识了姐妹俩,据传有意迎娶其中一人为嫡妻。
“皇后执掌凤印起,便有传言,皇上当年属意的其实是姐姐,并非妹妹。”
淑妃点到为止,小口品茗,茶盏里冒着热气,出口的话却凉飕飕的。
“不过我看啊,皇后这些年在宫中熬得甚是艰辛。有了凤位又如何,还不是独守空房?”
乔幽敛眸,心中浮上一计。此刻只装作愚钝的样子,不解问道:“那这和我身上的香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