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窗户上的铁钉勾住了布料,而床单也沾染铁钉锈迹。
绳结被丢至外院,凶手再将绳结绑至老牛身上,老牛推磨时,房间内的王五就被轻而易举地吊在房梁之上。
最后解开床单时,死者的体重使得绳结自动绑紧,一个上吊自杀的现场便伪造好了!”
“只不过……”这时,裴行舟话锋一转。
“凶手如此煞费苦心布置这样的一个局,到底是为什么呢?”
姜令妩接过话头,她声音清脆,目光灼灼。
“因为凶手体力孱弱!他的脚印左深右浅,或许是右腿受了伤;或许他是左撇子,所以不得不借助石磨将王五吊在横梁之上!”
“唔,姜姑娘果然十分聪慧。”
裴行舟又恢复了纨绔浪荡的笑容,毫不吝啬对姜姜令妩的赞美。
他懒散地望向窗外,眼神的余光却被窗台上花盆所吸引。
他随手捻起一小颗种子,放在鼻尖轻嗅。
“咦,这是苹果籽,为何要这样摆放呢?”
循着裴行舟的视线,姜令妩这才看到了几颗褐色的种子,躺在干涸的花盆泥巴上。
两颗做眼睛,三颗做嘴巴。
这五颗苹果籽,被人摆成了笑脸的符号。
这苹果籽笑脸,究竟是王五生前随手摆放,还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犯罪痕迹特征?
若是凶手干的,他又为何要将苹果籽摆成笑脸呢?
难道说,凶手对苹果籽或者笑脸符号有着特殊的情感寄托?
姜令妩忽然想起了邻居大婶曾提到,王五生前曾与一名女子有过牵扯,或许那名叫梅香的女子,能够提供更多的线索。
据邻居大婶所说,梅香家与王五家相隔并不远,两人出了广济巷后,很快就找到了砌了青瓦的院落。
这院落看上去很新,白墙青瓦错落有致,在破败小巷中,显得格外鹤立鸡群,别有一番江南人家雅致风韵。
只是大门紧闭,青石台阶上布满了落叶,看起来已有段时间没人打扫过了。
姜令妩看向紧闭的大门,黛眉轻轻蹙起。
这院墙如此之高,难道她又要被搂着翻墙?
反观裴行舟倒是一派悠然,他微微弯起一双凤目,脸上既懈怠又慵懒,状若风度翩翩道:
“姜姑娘,男女不授受不亲,你还是是自个儿爬墙吧。”
姜令妩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她脸上一热,心中又羞又气!
这人定是故意挖苦她的!
看着灰白而高大的墙垣,姜令妩细白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如玉般的脸颊闪过一丝窘意。
她素日一向清冷,如今明眸含羞,粉颊带怯,竟比含露春花还要娇妍上几分。
姜令妩垂下粉颊,声如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