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了案发现场应该有两把凶器!一把是单刃小刀,而另一把是锯齿刀具!”
秦昭朗面色肃然,点点头道,“不错。死者胸前伤与下.体伤乃是两把利器所致!”
姜令妩顿了顿,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卷宗,缓缓说道:
“一般杀人动机无非是四点:求财、情杀、报仇以及无差别报复社会。但死者身体的伤痕却呈现出一个矛盾点。”
李知书纤手托腮,眼巴巴望着姜令妩,好似一个认真听课的乖巧学子。
她急急追问道:“什么矛盾点?”
姜令妩轻轻开口,“凶手割掉了死者的□□,足以可见他心狠手辣残忍无情;但怪就怪在,死者胸口的刀伤却只是普通皮外伤,不足以危及性命!
这并不符合凶手心狠手辣的报仇模式!凶手既是对死者有深仇大恨,为何会手下留情,胸前只是虚虚地刺入四刀?”
李知书睁大眼睛,“或许凶手只是想恐吓一下死者,并不想真的置他于死地?”
姜令妩目光渐沉,声音疏朗道:
“不!凶手一定是想致死者于死地!不然也不会铁笼沉尸。两把凶器,两种不同的行为模式,这说明,切掉死者□□之人与刺死者四刀之人并非是同一人!”
秦昭朗抿了抿唇,“姜姑娘的意思是,行凶者很可能是两人或者两人以上?”
姜令妩点点头,“倒是很有这个可能。”
李知书听着,心里更只觉得更糊涂。
“那凶手为何要割掉死者的下.体呢?”
姜令妩捧起一盏热茶,浅饮一口润了润唇,她嗓音转至冷然:
“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两个,羞辱或者泄愤,或许他身边的至亲曾被死者侵犯过。”
“什么?你是说谢大善人曾经侵犯过死者的亲人?!可是他是金陵城第一大善人呀,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姜令妩顿时冷下脸来,“知书,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世间的恶人,从来最爱披着菩萨皮。”
秦昭朗目光渐沉,他虽从不曾对女子有轻视之心,但他听完姜令妩的分析,心中不免更敬重起来。
就在这时,李知书提着裙角猛然起身,却不小心脚下一滑,慌乱间她抓住了一个结实有力的胳膊。
是秦昭朗眼疾手快上前稳住了她,他垂眸望着李知书,眼底有一道笑意在流转。
李知书面上一窘,只得往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看出了小姑娘的防备与不安,秦昭朗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淡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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