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一郎抬眸望了眼窗外,只见苍穹愈发深浓,可这巍峨殿宇珠帘绣幕,流转金光铺满地,竟是丝毫不受昏黑夜色影响。
宫本愤恨盯着暖黄色的宫灯,心中生出一丝微微妒意,这样明亮的光,可真是晃的刺眼呐!
就差一点点,自己的计划就能成功了,可为什么偏偏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一想到这里,宫本面色阴沉,被反绑于身后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年轻的晋合帝透着与年纪不符的威沉,他满是怒意开了口:“宫本一郎!你是受了何人指使?”
宫本见大势已去,眼底露出不甘与灰败之色,他似所顾忌的在大殿上改跪为坐,语声轻慢道:
“无人指使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计划,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裴行舟看了宫本一眼,眸光寒沁沁的,“就算你不说,本王也查得出来!
“二十年前,东瀛国曾有个少年剑客,为精进剑术,不惜远渡重洋来到大盛朝。”
少年剑客侠义之心,每逢遇到不平事便拔剑相助,可有一日他途径某个沿海渔村,恰巧遇上倭寇打家劫舍,于是他挺身而出击退那些贼寇!
听到这里,宫本一郎面色微变,枯井一般的眼眸生出几分愤慨与羞恼,
“裴行舟!你给我住口!我不允许你说他!”
裴行舟只睨他一眼,自顾自说道: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寻常的小渔村,竟是从信奉活人血祭的□□!
前一刻还对他感激涕零的朴实村民,下一刻却变了嘴脸,喂他服食了大量罂子粟,并囚于祭坛之中,之后更是每日取一小碗活人血!
剑客在祭坛中受尽折辱,幸好数日后得官府解救,这才免于沦为祭品得到宿命。”
晋合帝有些纳闷打断道:“裴卿,你说了如此多,这些与宫本一郎又有何关系呢?”
裴行舟默然片刻,冷玉寒霜似的眉眼一片晦暗。
“启奏陛下,这个剑客名叫宫本正雄,乃是宫本一郎的父亲!”
听到宫本正雄的名字,宫本一郎艰难地吞咽了下,枯井一般的眼眸生出几分恐惧与愤怒。
“是!宫本正雄就是我的父亲!你们大盛朝的人皆是忘恩负义之辈!我父亲好心好意救了他们,可是那些渔民竟然恩将仇报!!!”
“害了你父亲的渔民,他们并非是大盛朝本土子民!他们是从东瀛偷渡而来的鬼道教教徒!”
闻言,宫本打了个寒颤,似被人触及了痛处,他双眸狰狞,面上现出了不甘与愤恨之色。
“你胡说什么,他们分明都是你们大盛朝的人,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