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覃兆河死在秦彦手中的那一刻,在场百官个个惊愕不已。纵然秦彦是三品监察巡使,直管清幽府,但也无权直接斩杀一位封疆大吏的覃兆河吧!
纵然所有人都觉得,秦彦没有诛杀覃兆河的权利。可是,覃兆河身为昔日的土皇帝,作威作福,自然也有很多人为之不满,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所以,不管是谁,在这个时候都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也只有邓义初见到秦彦真的出手斩杀了覃兆河的那一刻,拖着虚弱的身子道:“大人,你真杀了覃兆河?”
“对,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他才是最大的毒瘤,他才是祸害你的真凶!”秦彦点头对着邓义初道。
邓义初听后,自然是感动不已,即便秦彦不说,他也知道,在整个清幽府,如果没有覃兆河的首肯,谁敢对他邓义初下手?要知道,他不仅是青司堂封的五品巡使,还得了秦彦这个三品巡使的大权,除此之外他背后还有清幽府七星阁的总堂撑腰。
“大人,我感谢你为我出头,也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可是,覃兆河那可是府主,是真正的封疆大吏。你如今虽然已经贵为神魂境巅峰的强者,有机会进入英雄殿的长老会,可你终究还不是青司堂的长老。”
“现在,你杀了覃兆河,等于是公然违背了青司堂的铁律,长老会岂会善罢甘休?就算有武长老为你说话,可长老会从来不是一言堂。铁律更是不容人轻易的挑衅。”邓义初为秦彦感到担惊受怕。
“这是我的罪过,如果知道会是这样,我宁愿死在总堂,也绝不过来。”邓义初懊悔不已,他自知已经是废人之身,时日无多,现在反而因此连累了前途无量的秦彦,这是他的罪过。
眼见邓义初如此为秦彦心疼懊悔,秦彦自己反倒是突然笑了起来。对着邓义初道:“邓巡使,多谢你的关心。不过,区区一个覃兆河,可不能连累了我的前程。”
“在场百官,今日之事,还望你们引以为戒。有则改之,无则勉之。”秦彦接着对在场的百官说道:“好了,你们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先回去。清幽府府主之位,我会全权代理。”
百官闻言,惊骇不已,秦彦不仅当众杀了覃兆河,还当着清幽府的百官,自封代府主一职!
此时此刻,终于有人觉得不能不闻不问,有些紧张的站了出来,对着秦彦行了一礼,开口说道:“秦大人,你是监察巡使不错,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也没有错。可覃府主纵然有天大的罪过,没有证据,没有青司堂长老会的批示,您贸然将其斩杀,便是有违铁律。”
“现在,您又要自荐暂代府主一职,就更是不妥了。”这人最后开口说道。
秦彦看着这个站出来说话的人,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掌管清幽府监狱的主官,官居正四品,名叫乔一帆,是覃兆河一手提拔出来的清幽府官员吧!”
“巡使大人好记性!”乔一帆点点头道:“不过,我可不是因为这官衔来自覃府主,才站出来说这话。我是为了官场秩序,也是为了奉行青司堂铁律。”
“你不怕我也直接将你如同章励森和陈元图那样,当做是覃兆河他们的同伙给斩杀了?”秦彦冷哼一声道:“要知道,覃兆河我或许没有权限先斩后奏,但你区区四品府城官员,斩杀你之后,我甚至都不需要费心思去和青司堂解释的。”
“当然,这是巡使大人的权限。可我相信,巡使大人不是那种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人的官员。否则,你来清幽府之后,不会第一件事便是重审昔日临云城柳家的旧案。”乔一帆嘴里如此说着,可内心实则也有些忐忑,要知道刚刚他说的那一番话,那可是在质疑和指责秦彦,形同站在了秦彦的对立面上。
秦彦笑了笑,说道:“可你是在质疑我,是在指责我越权行事。”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仅此而已!”乔一帆下意识的挺直了身子,让自己尽可能的显得自信一点。
一时间,在场百官,纷纷面色一变。不由为乔一帆捏了一把冷汗,秦彦刚刚连覃兆河都能越权斩杀,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这个时候,站出来质疑和指责秦彦,无疑是自讨麻烦。
果然,只见秦彦那原本已经收敛的气息,忽然再一次迸发了出来。同时,那原本已经收起来的巡使官印,也在这一刻,直接出现在了秦彦的身前,散发着骇人的光芒气息。
乔一帆面色一变,可却只能硬着头皮,让自己站直身子,不肯后退。百官更是吓了一跳,似乎可以预见下一刻秦彦暴起杀人的场面。
可是,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刚刚散发出来可怕威压,像是要暴起杀人的秦彦,忽然将全身那可怕的气息给收敛,转而面带微笑道:“乔一帆,你是唯一一个有勇气,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站出来质疑和指责我的。就冲着你这份难得的勇气,我也不能真杀了你。”
乔一帆不由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