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玲珑在蝮蛇的基地里并没有受到伤害,同样都是被留下来,却与前世的君玲珑待遇千差万别,实在有些讽刺。
蝮蛇这个男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却显示出了极大的耐性,和君玲珑印象里的那个人似乎不是一个人。虽然不知道这么男人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有耐心了,但从始至终,他的企图表现得很明确。
男人还真的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越是容易得到的,越不会加以珍惜,而一旦对他不屑一顾,他倒是越挫越勇,简直让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蝮蛇是个颇有掌控欲的男人,虽然他没有限制君玲珑的人生自由,却对她的日常了如指掌。
为了不唐突了佳人,又或者是想表现出自己并不是单纯的只顾追求肉体享受的男人,蝮蛇花了极大地耐心,他所求的并不是一夕欢愉,诚然君玲珑这这张脸,在一开始就让他萌生了占有欲。可是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淡定还是让蝮蛇惊讶,倒是生了几分尊重的心思。蝮蛇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明白了一个道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这个女人,他势在必得,在他允许的范围内,他可以给她最大化的自由。
顾玲珑很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蝮蛇表面上看似对她放松警惕,其实不过就像是滕养宠物一般,等着养肥开吃而已。她的躯体热量在一点点的流失,先前只是伤口周围没有什么感知,现在已经蔓延到了其他地方,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处的跳动都越来越慢了。如果不是这幅皮囊容颜依旧,她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要开始转化了。
蝮蛇让她过去一起共用晚餐,顾玲珑从空间里挑了一条黑色长裙,化了淡妆,脚上踩着高跟鞋,准时去赴约。
’蝮蛇早早就等候在屋子里,看见她走进来,不由眼前一亮,笑着站起身,极其绅士的拉开了坐位,让她落座。
“很漂亮。”蝮蛇由衷的赞赏着,连眼里都是笑。
顾玲珑理了理头发,也看着他,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屋顶上是硕大的水晶吊灯,耳畔还能听见缓慢优雅的乐曲,餐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美酒,帅哥,佳人,如不是知道他们是生处于末世,她都要开始以为自己只是出席一场私人宴会。
蝮蛇是个很健谈的人,他很早的时候就出来闯荡,比起同龄人来阅历极其丰富,这个男人说话也很有风度,谈笑间又带着上位者的霸气.
这个男人和君玲珑印象中那个阴晴不定,脾气暴躁,手段残忍的男人简直是判若两人,一个是个若是天,一个就是地了。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蝮蛇在独自说话,顾玲珑便安静的听着,偶尔也会插上几句,不至于让双方冷场尴尬。
蝮蛇很欣赏她的这份安静,却又能把握住分寸,这个女人和他以前见过的哪一个都不一样,叫人琢磨不透,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知道这个女人心里肯定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但她表现得很坦然,坦然到他都不好意思逼迫她了。
可,他的耐心总是有限的,女人可以宠,却不能宠得让她认不清自己的地位,在恰当的时候,男人也该足够的强势。
吃在嘴里的东西,都已经品尝不出什么味道了,说是味同嚼蜡也差不多,她连味觉都已经没有了。顾玲珑故意当做没瞧见对方过火的眼神,蝮蛇想要她做他的女人,他可能也是这么认为的,认为在他的掌控之下,她终会屈服与他。
在这场交易中,两人都是各怀鬼胎,说不准谁输谁赢,但她至少让朱瑜得了自由,让欧阳静也陷入了这个魔窟中,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高翔了。这么算起来,她才是最后的大赢家,蝮蛇的打算,注定落空。
抿了一口红酒,蝮蛇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越看越满意,没有哪一处不是他喜欢的,这些年也算阅女无数,女人某些地方的尺寸,他看一眼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身材算不上多么火辣,但也是尤物了,尤其还生了那么漂亮的一张脸。
放下酒杯,蝮蛇站起来,极其绅士的邀请道:“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和君小姐共舞一曲。”
他的手并不宽厚,但胜在干净,手指甲修剪过,没有一点藏污纳垢之处。顾玲珑眯着眼睛没动,在对方的笑容都要僵硬的时候,方才把手伸了出来,“跳得不好,请多指教。”
一曲终了,顾玲珑就要离开,蝮蛇却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君小姐,你在我这儿住了这么多天,君小姐想必也已经不陌生了。可我蝮蛇,身边不养闲人,尤其是没有什么关系的陌生人。”
她抬眸看他,一时没有动,只安静地听他继续说道:“我的心思,君小姐这么聪慧,不会不知道。不知道君小姐还想让我等我久呢?我对自己的女人从来都是大方的,也不介意宠她,因为我知道,在怎么样,她都翻不出我的手心。”
这是他正式的和她捅破那层窗户纸,不像前些天的委婉试探,这个男人心里远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略微敛下眼眸,顾玲珑在他衣领处轻轻拍了拍,“我以为像你这样的男人,对女人应该是不屑一顾的。男人的王国里,只有事业,女人也就只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罢了。”
“但你是不同的……”蝮蛇低下头轻声呢喃着,想要凑过去亲她的脸,却被她避开了。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君玲珑。我想末世开始之后这么久了,你应该看得很清楚,找一个实力强大的靠山,远比你自己在外打拼来得强。”他也不在意,放在了她的手,却又在她耳边重重的低语着。
顾玲珑笑了起来,“蝮蛇,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可不是一朵听话的解语花。”
蝮蛇也跟着哈哈大笑,“我想君小姐要是记性不差,应该也记得我同样也说过,不管是解语花还是食人花,那都得是在我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