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亭心中更气了，他和何永柱不同，何永柱可以输；他是绝对输不起的。

所以此刻，

对方哪怕有一丁点赢的可能，他都难以接受，内心会不自觉地感到焦躁。一焦躁，就又给了何永柱机会。

何永柱很拼，再次使用《修行法则》用来协助真元攻击，给予方亭全方面打击。

终于，

方亭的灵魂还是感受到了疼痛，导致招式有一瞬间的停滞，何永柱哪里会放过这么宝贵的机会，趁他病、要他命，悍然出手。

砰！

一拳下去，夹杂着凌厉的雷电，咆哮而过，方亭被硬生生击退了数十步，整个上半身都被雷电击得焦黑。

“方亭兄，不好意思，你还是要输。

输了之后，别忘了前面的约定——不要因为输给我而记恨在心中，你虽然输了，但实力依然很强。”

何永柱声音钻入方亭耳中，

此时此刻，

他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甚至用了言语打击这一招，

因为他知道方亭心中一直有个执念，就是希望将来能够击败何永柱一次，好挽回当时丢失的自信心。这是执念，在识海中待久了，多少会容易滋生心魔。

而何永柱现在，就是要利用这一点来攻击对方，对于修士来说，一句话、一个呼吸都可能是攻击手段，何永柱为了能够赢下这场约战，也是拼了。

“不好意思，我也输不起啊，我的无敌之心，不允许我输。

我必须赢！”

何永柱说完那些话之后，心里面是抱有歉意的，因为他和方亭实际上是同门师兄弟，只是一场切磋而已，不应该到这一步。

但事到如今，

为了赢下这场约战，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何永柱，不，你还未必能赢！

不！”

方亭内心果然收到了一点儿影响，心智有所紊乱。

他甚至有放开对自身修为的压制，不再用玄仙初期的修为和何永柱战斗，但他终究没有这么做，因为哪怕再怎么惧怕失败，也不会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他和何永柱，还是有足够友情的，更何况三位长辈就在看台上看着，他更不可能如此。

于是乎，

他只能被迫接受自身陷入劣势、被动的事实，何永柱熟练地将对仙帝之道的理解运用到招式中，弥补了法则上的空缺。

虽然何永柱对仙帝之道的理解很浅薄，都是一些最简单的用法，但对于玄仙来说也完全够用了。~~更何况是五位仙帝，每一位仙帝的道，都极其博大精深。

方亭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感受到了真龙的霸道、麒麟的祥和、狃牯的邪恶、孽龙的戾气、和颛顼的明智。

所以越到后面，

他越不自信起来，他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实在太强，强到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和这样的怪物比武，能赢才怪……

“看来，我最终还是会输啊……”

方亭心中冷不伶仃间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随着战斗的进行，何永柱体内的真元、气血源源不断，不停将他压制，使得他突然意识到——这场战斗即使输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输给一个怪物，难道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