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

和刀牙客这位资深刀客比，他不过就是个业余的而已，也不要求自己刀法多么精湛，能说得过去即可。

“那太好了，麻烦你——再次施展一下？”

尉迟荣想了想，这么说道，想要让何永柱在施展一次。

旁边的刀牙客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巴不得能多看几次，从中找出何永柱成长、进步的轨迹，他就像是一名师者，在亲眼见证自己最喜欢的学生，一步步成长起来。

这种成就感，是极大的。

“好，献丑了。”

何永柱也不扭捏，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使刀。

尉迟荣和刀牙客一边看着、一边彼此之间酒杯示意，美酒下肚，然后拿起一根香喷喷的兽腿，啃食起来。

两人都是军人，

所以不讲究什么斯文吃法，都是大快朵颐，手中的肉没几下就被吃掉了，满嘴是油也无所谓。

而尉迟荣此刻，已经有些看呆了，因为何永柱刀法中的很多细节，连他都觉得精湛不已，其中大道的痕迹很多，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细节，跟天道有瓜葛！

这是什么概念？

何永柱只是一个玄仙而已，天道可是混元大罗金仙，才能略微涉猎一二的法则，这两者相差不知道多少万倍，何永柱一个玄仙，别说天道了，连大道都没办法感悟。

但现在，

何永柱通过最直接的舞刀，将自己对刀道的理解毫不保留地展现出来，就像一个凡人再施仙法一般，这给尉迟荣的震撼，是极大的。

“我的乖乖，何永柱比我想象中厉害多了，那些可都是大道的痕迹！

虽然不算太多，但他可是玄仙，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尉迟荣忍不住惊呼出口，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嘴里甚至还咬着肉，下意识地吞下一大杯酒，将嘴里的肉咽下去，发出咕隆~的声音。

他真的是惊诧极了，以前觉得何永柱是天才，过去100多年，还有些忘了；

100多年后，再次让他感到震撼、不可思议！

“你才知道啊，我都依旧习惯，导致麻木了。”

刀牙客在旁边，摇了摇头，苦笑着道。

“话说……那个地方是天道吗？

我怎么好像发现了，超越大道的痕迹？应该是我错觉吧。”

尉迟荣小声嘀咕道，指向何永柱所在方向，意思是何永柱的招式中，可能蕴含着大道。

“当然是错觉，一个玄仙，能领悟大道就已经很无法理解了，怎么可能领悟天道。

哪怕是上古神仙年轻的时候，也做不到啊。”

刀牙客想都没想就否定了，

事实上，

他说的对，因为何永柱展现出来的那些超脱大道的东西，实际上还是大道，远没有到达天道的层次。

天道，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感受、并理解的，没有足够境界，根本接触都接触不了。尉迟荣的话，只是单纯的猜测而已。

“也是，是我想多了。

不过即使这样，也足矣自傲了。”

尉迟荣听完之后，点了点头。

这时，

何永柱已经施展完第二遍了，他的这套刀法并不长，吃喝间就能施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