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没有理会钟岳,而是看向毕延宗,说道:“你叫毕延宗,是吗?”
当时毕延宗在林飞房里主动自报家门,所以林飞记得他的名字。
“没错。”毕延宗冷哼道:“现在知道怕了?”
“延宗,确实是个好名字。”林飞淡淡问道:“你爸有几个儿子?”
“呵呵,我是毕家独子。”毕延宗傲然道,毕延宗此生最值得骄傲的事,便是他乃毕家独一无二的年轻一代,这代表他以后注定将继承毕家,在西南呼风唤雨,受人尊敬。
“嗯。”
林飞撇过头去,一边打量身前摊位上的一株草药,一边说道:“你毕家从今以后,算是延续不下去了。”
说罢,林飞挥挥手道:“赤月。”
赤月会意,悍然出手,探手向毕延宗脖颈而去,钟岳从毕延宗口中了解到赤月是一位宗师高手,见赤月出手后连忙出刀应对。
他的杀猪刀十分厚重,掺杂了锌、镍、铬等合金,目测有好几十斤,形状更是仿佛满月被吞掉四分之三,杀猪刀寒光粼粼,被钟岳灌注劲气后高举抡下,誓要将赤月伸向毕延宗的秀臂斩断。
林飞还是把视线放在摊位上,专心致志,在他身后,赤月的手臂即将抓住毕延宗,而钟岳的刀下一秒也会斩中赤月。
赤月没有躲闪,伸出左手托住钟岳势若千钧的杀猪刀,足以将一头皮糙肉厚的野猪一刀断头的杀猪刀落在赤月掌心,却没能引发一点动静,仿佛赤月托住的不是一把重刀,而是一朵雪花般,而赤月的右手也已经扣住毕延宗的脖子。
下一秒,赤月左右手同时一扭,咔咔咔,毕延宗那把如金石般坚硬的杀猪刀直接被赤月捏得扭曲变形,蜷成一个铁球。
而毕延宗的脖颈也被赤月扭断,往一旁歪去,太阳穴紧贴肩头,死得很难看。
钟岳面露惊骇,知道自己绝不是赤月对手,连忙松开刀柄转身就跑,但赤月又岂会放钟岳走?
只见她手心一转,已经被捏成球的杀猪刀调转一百八十度,刀柄被赤月握住,赤月往前一掷,杀猪刀呼啸往前,砸中钟岳后脑,整个镶嵌进去,只剩刀柄露在外面。
砰的一声,钟岳如山般的身躯扑面倒地,溅起一地灰尘。
“杀人啦!”
四周小贩惊呼出声,有的直接遁逃,显然没想到林飞和赤月竟敢在丹门地界杀人。
一片惊呼声中,林飞完全不受影响,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般,伸手下指,问向面前已经呆滞的摊主道:
“老板,这株草药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