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门,是当年孔丘后人及弟子所创,被天下儒生视为儒家圣地,传承古老,每一代门主都是孔丘后人,孔随风是孔丘的第七十一代嫡孙,生于清朝末年,曾考中状元,但不满清廷腐败,拒绝做官。
孔随风英俊潇洒,才情绝代,不知有多少女子爱慕孔随风,主动追求,奈何孔随风心有所属,而孔随风的意中人,正是云家的云惊梦。
那时的云惊梦美得不可方物,不知有多少人把她当成心中女神,王侯将相、富商权贵,都抢破头追求云惊梦,包括孔随风。
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云惊梦惊艳才绝,心气极高,沉醉于武道,从不谈儿女私情,后来为拒绝络绎不绝上云家求亲的人,更是放出话来,谁能打败她,她才会正眼看那人一眼。
孔随风为了爱情与云惊梦交手多次,皆不敌云惊梦,之后孔随风执着了几十年,输了几十年,后来他和云惊梦双双踏入神境后,又再次交过手,孔随风还是不敌,神榜第六和神榜第七之间不仅仅隔着一个名次,更阻拦着一对才子佳人。
踏入神境后的云惊梦虽然容貌还是宛如少女,但年岁已高,觉得与孔随风再出手争斗有失体面,但又见孔随风执着,便提出由各自弟子出战,若孔随风的弟子赢了她的弟子,她当年那句话还是有效。
孔随风的弟子都是儒生,文采歌赋在行,在武道上根本不是云家弟子对手,孔随风还是未能如愿,之后隐门出世横压九门十族,儒门和云家避世,二人之间的赌约不了了之。
孔随风隐世六十年,从没忘记过云惊梦,近日,地仙无望的孔随风知道自己寿元已经没有多少年,于是准备出来游历大江南北,寄情于山水,看看世间,之后便隐世等死。
孔丘的故乡在山省曲阜,儒门也在那里,就在江北隔壁,所以孔随风才会第一时间游历到这,没想到会遇上林飞。
而孔随风之所以会在云台山上作画吟诗,抒发对云惊梦的感情,正是因为云台山带有一个云字。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听完孔随风的故事后,林飞被孔随风的痴情深深感动,一时无言,只感觉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孔随风和林飞站在山顶很长时间,直到月亮悄悄隐身,天色渐渐发白,林飞深吸一口气道:“孔兄,为何你这次不再去找云惊梦?”
孔随风看林飞一眼,摇摇头道:“六十年过去了,她都不一定记得我了,我也再没有与她交手的心思,并且我了解她,知道自己赢不了她。”
“万一赢了呢?”林飞继续问道。
“就算赢了又如何?”
孔随风望着渐渐露头的朝阳,叹声道:“岁月蹉跎,年华不再,我又何必再去打扰她?”
“我与她这把年纪,都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即便我赢过她,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了。”
“她是我的一个梦,就让我把这个梦一直放在心底吧。”
林飞静静看着孔随风,能够体会到他的无奈和遗憾,他和云惊梦纠葛几十年都没有结果,这么多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孔随风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云惊梦了。
但是,孔随风既然遇上林飞,那就注定此生不会有遗憾,他的心愿,必定会达成。
林飞忽然大笑,对孔随风说道:
“孔兄,如果我是你,你猜我会怎么做?”
孔随风说道:“贤弟请讲。”
“我不会计较那么多,也不会考虑那么多。”
林飞睥睨前方,一脸傲然道:“我会直接上云家,挑战她,打败她,带走她。即便不敌,至少也给了自己一个交代。”
孔随风看向林飞,林飞看着孔随风的眼睛说道:“吾辈中人,应当讲究直抒胸臆,快意人生,游八荒,搏沧海,摘星拿月,长生不死,才算不枉此生。”
“云惊梦,必须拿下!”
林飞知道孔随风是一名儒生,做事规规矩矩,讲风度讲礼仪,但正因如此,他才会瞻前顾后,不愿再去打扰云惊梦,所以林飞就是要破掉他心中的顾忌,令他此生不留遗憾。
听到林飞的话,孔随风身躯一震,心神震荡,他在林飞身上感受到一种霸绝日月的英雄豪气,被深深触动,颇有恍然大悟之感,觉得世界一下敞亮起来。
是啊,自己何必考虑那么多,与其在夜晚自怨自艾,何不再去云家一趟,顾虑那么多,又岂是大丈夫所为?
“哈哈哈。”
孔随风放声大笑道:“贤弟一番话,令愚兄豁然开朗。”
“我终于明白为何你能为了心爱之人不惜挑战整个佛门,贤弟的豪情气概,令愚兄佩服至极,心向往之。”
“有你这句话,愚兄就再上一次云家,即便不敌,至少也能再见她一面!”
林飞见孔随风一扫忧郁,开怀笑道:“孔兄放心,此去云家我与你同行,云惊梦不是说你的弟子赢过她也作数吗?”
“我就当一回你的弟子,挑翻整个云家,让她乖乖给你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