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一个女子大晚上乱跑,你不怕遇到歹人啊?”
“就是,你还当自己是华佗在世啊!你看他身上流那么多血,就算现在大夫过来,也难救回来咯!”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看着姑娘身上衣裳虽然不是啥好料子,但胜在干净.都是逃荒过来的,可不能轻易看轻人家啊!”
王馨兰根本不在乎周围的声音,她这一路上啥样的场景没看见过、没听过?所以,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对兄弟。哦对,那个受伤的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过去了,她看着的人是那个文弱书生。
至于为啥这么称呼,是因为刚刚听村民这样说她就给记住了.
文弱书生没想到真的有人要伸出援手,其实在这哀求了许久,他心里都已经一片冰凉、失望透顶了。但是现在有人站出来,哪怕是个女子,他也要紧紧抓住这最后的一根稻草。
咬了咬牙,文弱书生点了点头:“姑娘,麻烦你了,若是你能救好我哥哥,我日后定有重谢!”
听到文弱书生这样说,突然有人恶意地笑了笑:“你有什么重谢?难不成要以身相许?啧啧啧,那也要看人家要不要你啊,这姑娘虽然看不出长相如何,但这身段儿.啧啧啧,你小子还挺会做梦的!”
闻言,王馨兰总算将目光从兄弟俩身上移开,她朝那说脏话的男人身上看了一眼。
那男人瞬间被王馨兰的眼神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虽然这姑娘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但他总觉得那眼神里像是淬了毒药似的,让他有种再说下去就要小命不保的错觉。
王馨兰记下男人的面容,方才朝文弱书生说道:“重谢不必了,若是我救不活,还请你别怪罪我便好。”
文弱书生闻言眼神便是一黯,随之又握了握拳头说:“姑娘,你放心,我不会作出这般恩将仇报的事情。”
王馨兰这才点了点头,示意文弱书生让一让,她要给他哥哥看看伤势。
文弱书生连忙将外衫脱下垫在哥哥身后,然后将哥哥放平在地上,然后才稍稍往后退了退,给王馨兰腾出地方。
凑近看了看伤口,这人应当是被猛兽的爪子挠了,胳膊上有一处挠过的伤痕。当然最严重的还是大腿上被咬了,几乎一块肉都要被咬掉了。
这伤口暴露在众人眼下,好些人都忍不住移开了目光,这伤口看着都让人触目惊心。但让人犯嘀咕的是,王馨兰竟然没有丝毫害怕之色,反而还很认真的看那伤口。
众人看到此,心下均有些发憷,觉得这姑娘当真不是什么好惹的。你看哪个女子这么胆大的?这伤口大男人看到都要头皮发麻,而这姑娘竟然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状态,这怎能不让人多想?
看了会儿,确定了伤口的位置与严重程度,王馨兰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抖出布包,里面放着三个小葫芦瓶,那葫芦瓶不是什么玉制、瓷制的,反而是用木头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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