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点点头:“看来能给咱们寻乐呵的地方还真不少呀!不过这里的小书屋还行,倒是没有城西那家的好。若不是道远,我也不想在这儿寻趣味。”
白素贞要的就是这话,索性转转眼珠道:“城西还有一家?”
公子喝着小酒,心里直乐呵:“不止呢,这小书屋的老板有本事,共开了四家,别说有几间,单说掩人耳目的书,都花了不少钱!加起来上万本不止!还有画册,因有尽有!美人儿不少,小倌也漂亮……”
“呦,您还寻过倌爷呢?”白素贞打趣,公子赶紧摆手:“不不,我可不爱这个!但多少看过画册,那一水儿的长腿……”说完打开白素贞的扇子,指着美人那双大长腿,道:“不比这个次!”
白素贞陪笑,赶紧给斟酒,再把扇子往公子面前一推:“您喜欢,就给您吧!”
“呀!这怎么好。”公子嘴上这么说,可那手却快的很,一把抓过,打开扇面儿放眼前可劲儿的看,只盯长腿,看不见别的东西。
白素贞心中鄙夷,嘴上却问的详细:“哎,兄台,您说这里的‘芽’,可是有出名的啊?”
意外的,公子嘴角一撇,竟摇头道:“没有。”
“没有?”
“嗯,没有,也不会有。”公子叹口气,抽了一杯酒,继续道:“要是官窑,还能有个花魁头牌。要是私娼,还能有个花帖名娟。也就是这小书屋里的‘嫩芽’,不敢张扬,也不敢留名,大多就是被店里人推一推,也不敢狠推,万一红了,出了名气,传扬开来他们还有好果子吃吗?”
白素贞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公子摆摆手,倒是笑了起来:“不过也不需要名气!就他们这个价钱,也都赶上官娼的花魁了!”
白素贞慧心一笑:“是挺贵的……”
想想他进一趟小书屋,三两银子瞬间没了,不禁肉痛,还有心痛啊!
酒过三巡,白素贞付了帐,心说这一桌也得记下来!为这么个藏污纳秽的地儿,她一分钱都不想多花!
好酒好肉伺候过,扇子也送了,等白素贞打听到另外三间书屋的位置,便好生送公子离开。
至于那扇子等障眼法一过,会不会变成木头,那公子又会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小公子走后,白素贞再过小巷,转身变回自己的模样,只不过还穿着那身男装,带着银丝腰带,穿着金丝履,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那间小书屋。
书屋小哥见她来,只觉有几分眼熟,定睛看了好久,才想起是前几日来“寻花”的漂亮姑娘,当即上前陪笑道:“呦!您可来了,咱们家小公子想您想的紧呢!”
白素贞勾唇一笑,这回懒得废话,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便直奔主题道:“可是真有画册上那般美艳?”
小哥一摆手:“唉!~您哪儿的话!咱们可是有最好的画师,绝对下笔如神!若说不一样,也有!那便是画不如人,人更美而已!”
“行吧!”白素贞弯唇而笑,打怀中掏出钱袋,问道:“说说吧,怎么付钱啊?”
小哥眼看钱袋就来了精神儿,搓着手回话:“您有眼光,寻得咱家最好的‘芽’!他名唤南柯,人不仅生的美艳,更有人人称赞的好功夫啊!不怕告诉您,之前京城有一大官,听闻咱们南柯先生,有‘手屈一指’的好‘后.庭’……”
“得了!别夸了,你不就想多要点儿银子嘛!开个价吧!”白素贞一挑眉,心里却来了气!什么最好的“芽”,再好也是被你们逼的!什么京城大官,大官若真知道你们做这个勾当,还不早把你们端了?!什么听闻,你们口风把的那么紧,谁特么能‘听闻’?!什么“手屈一指”,一指,他还挺紧?!
白素贞实在不屑!她可是个女人!紧不紧跟她有个毛关系?!只要器大活好不就行……
呸呸呸!真是被气糊涂了!
“是是是。”小哥忙住嘴,但心里也有个数,看白素贞上次来就挺阔气,这回来也不废话,便提了提心气儿,默默伸出了两根手指。
白素贞冷哼一声:“又是二两,上次你们可真敢要价,我来一趟就花了三两!如今又要我二两!我倒要看看那‘南柯’是多好的货色,能让你们这样开价!”
然,小哥笑的尴尬,半晌又晃了晃两根手指:“姑娘,您瞅准,不是二两……是二十两。”
“啥?!”白素贞大喝一声,震的旁边儿看书的家伙浑身一颤!小哥见况忙将人拉去一边儿,道:“您可甭嚷嚷啊!咱们家的小公子,那可都是极品呀!只要您瞧上一眼,别说二十两,就是二百两!我保证您也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