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他一笑左边有个酒窝,看来是专门承谋划而深陷。
要说武扬心里有谱吗?有,散布谣言他很在行,可对上法海,信心何来?他还不敢妄言。
但没想到,就在法海知道此事跟小青白素贞有关,当即就答应了,还说小青就是个异类,本就该除!
武扬都傻了,误打误撞还蒙对了?!
看来,老天也有不开眼的时候。
当晚,法海给了武扬一只小瓷瓶,这瓶十分精致,只有拇指大小,瓶身呈现紫晶色,和他的紫荆钵盂的颜色一致,他告诉武扬,只要把这个带去白家小院儿,趁着没人塞给家里的丫头,告诫丫头要放在小青床头,那妖精自然现行。
武扬半信半疑,也有点儿失望。
久经沙场嘛,还是个副将,本来以为法海可以前往,不管是人是妖抓了领赏,让将军给他翻修一下金山寺得个什么意外赏识,就足够了,岂料他百般周折就换了个瓶子?
那岑碧青也不知道是不是妖,这玩意儿好使?
法海看出他担忧,只把手比在身前,默念一句:“阿弥陀佛。”
武扬无奈,心说就这么办吧,要是不成,就再找一个庙,想让关将军给修庙的人多了,少他法海一个,不少。
等武扬灰头土脸的走后,法海抿唇而笑,出家人就算阴谋得逞都不会大笑不止,但骨子里透出来的喜悦足可以跳支舞了。
让他去收妖?开什么玩笑!九世高僧,要不是白素贞吃了他的舍利子,这会儿武扬应该在地上朝拜他这个正神!怎么可能还来请他捉妖?!
再说了,南白日是什么人,法海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穿着他早就穿腻歪的袈裟,去跟一个半神纠缠?
不过能利用这次机会,挫挫白素贞的锐气也是好的,只要能打击到白蛇,他这口恶气,也算出了一点点!
法海,就这么矫情!
武扬握着小瓶子,坐在大马身上,愁得一抓一把头发。
这玩意儿要怎么给她?
索性,一个打仗杀敌的副将,蹲在白家小院儿后门好几天,终于摸清了小青和张玉堂的行径,才发现……
张玉堂每天清晨起床,收拾好就去自家铺子,傍晚回来,非常规律。
而那名叫岑碧青的女人……她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啊!没个准点儿起来,也不知道啥时候出去!就算出去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而那个叫秦澜的丫头,她是怎么办事?!以前在将军府,那丫头可是心思细腻体贴入微,把将军府照看的井井有条!怎么一到这里,小青啥时候出去她也不问,啥时候回来她也不管!出去干啥她都不知道!
怎么一个女人能把关小姐的夫君给抢了!还把张玉堂哄的如此服帖!连将军一手调教的丫头都不放在眼里?!
她这到底是个啥人物啊?!
终于,一个打仗杀敌的副将,蹲在白家小院儿后门哭了个昏天暗地,最终抹了把眼泪,敲开了小院儿的门。
秦澜一看是武副将来了,当即弯腰福身,武扬一把拉起她的手,连哭带求道:“你把这个小瓶子放在青姑娘床头什么都别问也什么都别说照做就是了武扬就此拜别!”
秦澜看着武扬落寞的背影和手中的小瓶子,小嘴儿一撅,耸了耸肩,在小瓶子上系了个蝴蝶结,放在了小青床头。
她确实不必问什么,武副将的命令,就是将军的命令,她一定会听。
当晚小青回来,看床头有个漂亮小瓶子,就问秦澜:“这是啥啊?”
秦澜摇头:“不知道。”
小青一笑:“一定是夫君送我的!”
等南白日回来,小青问:“大公鸡,这是啥啊?!”
南白日看了看:“不知道。”
小青皱眉:“不是你送我的?”
南白日想了想:“哦,你这是怪我今儿没给你带礼物?”
小青一怔,原来不是夫君送的,那有什么好玩的……索性反手一开窗,瞄准远处一运功,憋足一口怨气,大力扔了出去!
武扬正在赶路,大红马噔噔踏足,不知从哪儿飞出来一个东西,正砸在他脑门儿处!武扬大惊,大喝一声:“暗器!”
大红马“嗷”一嗓子,打一响鼻,等武扬在近处找了半天,发现是那只小瓶子的时候,当即睁大了眼睛!
好家伙!能从苏州把东西扔出十里地!那小青果然是个妖孽!不行!他还得回去找法海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