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林有了好去处,禾苗心里也舒坦,第一,孩子爱学堂,不管因为啥,她也算安了心。第二,这学堂离药铺是真近啊!不过一盏茶的路程,她是送了士林就钻到了药铺,像在苏州一样,缠着许仙,回味当初。
有多少夫妻可以“只如初见”?别说真这样保持,就算偶尔能回味初见,都是难得一遇的美事,这次可好,借着便利,这两人还真重温了一次“当年”,搞的二人时不时红个脸,别提心中有多甜。
然,好景不长,就在这天,禾苗刚送许士林到学堂,来到药铺时,竟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病患,吓了个心脏崩跌……
“保安堂”门前一阵脚步,急匆匆火急火燎,只见一男子年约四十,跑的比邻居家看门狗都快!一个箭步就冲进了药铺,一瞪大眼对上许仙,当即就给人跪下了!口中大喝:“神仙许大夫!俾人曹安路,求见禾苗禾姑娘!”
一旁帐台里跟白福聊天的禾苗,顿时浑身打一激灵!闻言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曹安路,脑袋“嗡”的一声就蒙了……
这倒不是个熟人,可他瘦成了骨架,一头的黄毛!跪在地上的两条腿,就跟被人削了肉一样,只剩骨头嘎嘎的响!这人黑成了碳,扔煤堆里怕是找不见了!还有那一身的破衣烂衫,全是补丁,连块儿好地儿都没了!还有那双全是洞的鞋,感情就是如今洞洞鞋的鼻祖啊!没有一块儿完整的啊!
禾苗一摊手,完了,完了,这回要账的怕是个穷事儿啊!
再一想,这十二生肖也不是按着顺序来的,那打头的“鼠”不也没出现吗?还是牛大力先来的!过了虎,兔,龙倒是没来,如今看跪在地上的人……这是“狗”先到了?
坐在诊台前的许仙,先一步把人掺起来,再看着那干瘪沧桑的人:“先生,凡事慢说。”
那人一脸愁容,哆嗦手与许仙相握:“许大夫,曹某受人指点,这事儿只有禾姑娘能办啊!还请禾姑娘一见!”
禾苗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知道十二生肖的事儿她推脱不了,便从帐台转出身来,到曹安路身边说:“我在这儿。”
曹安路闻声转头,一见禾苗又瞪大了双眼,加上这人本就瘦,那脸都脱了像了!这一瞪眼,眼珠子就跟爆出来似的!吓的禾苗直往后退:“你……你好好说话别咬人啊!”
这词儿熟的很,只是难得从禾苗的嘴里说出来……
曹安路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安定下波澜壮阔的心!但还是有点儿心急的指了指门外:“可否借一步说话?”
禾苗与许仙对视,许仙微笑点头,表示一天到晚的出幺蛾子,我习惯了。
禾苗无奈一笑,便将曹安路引到了内堂。
端了壶茶,没等曹安路说话,禾苗倒是先开口了:“狗先生啊,您有什么麻烦不妨直说,我尽量帮你完成哈!”
曹安路微微一怔:“狗先生?什么狗先生?”
禾苗眨巴眼:“不是狗吗?……难道,不是有人提醒你,来找我办事?”
曹安路一皱眉:“确实是有人指点我来……但,我不是什么狗……狗先生啊。”
禾苗一咂嘴,怎么认错了?随后赶紧堆笑:“呦,瞅我这眼,看差了……您是哪位?”
曹安路被问到,当即站起身,二话不说又跪下了,大肆给禾苗磕头:“禾姑娘!还请您给主持公道!我求了三路神仙,最终求到观音娘娘!娘娘现身指点,说只要找到您!本仙就有了出路!还请禾姑娘您出手相助啊!”
禾苗死的心都有了,说来说去,还是观音让他来的啊!
禾苗在心里问候过观音姐姐一百遍,这才把曹安路拉了起来,让人好生坐下,再给块儿手绢儿,让他擦擦委屈的泪水,问道:“说吧,你自称小仙,到底是个什么仙啊?”
曹安路被问道身份,这才一瞪泪眼,轻咳一声拍了把胸脯:“吾乃西海龙王十弟,沙山八百里旱海龙王!”
此号一出,禾苗这眼珠子“咣噹”砸地!抓回来愣往回揉!
龙王?!龙王就混成这个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