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油腔滑调的!”话虽是这样说,张不玉的心里却是暖暖的,又接着补充道:“下次想姐姐了,我去看你!”
两个人都被对方的温情打动,情到浓时一个眼神足矣。
室内温暖如春,暖气的热量让人很舒服。张清扬坐在沙发上,脱去外衣感慨道:“还是你这里好啊!”
习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突然间体会到张素玉对自己的热情,他当然感觉全身轻松。在珲水的这些日子,张清扬感觉每一天都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处处暗藏着危险。
张素玉明白张清扬这话的深意,走过来笑盈盈地把他的头抱在怀里,手指轻轻撫摸着他的脸,然后说:“等着,姐姐帮你冲杯咖啡,暖暖身子!”
脸贴着她柔軟的小腹,张清扬迷恋地闭上眼睛,在这个年长他七岁的姐姐面前,张清扬总想撒娇,每次见到张素玉他就会放下所有的包袱,因为感觉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有姐姐帮自己顶着。这种感觉很像小时候在外面受到了委屈,便回到家里躲进张丽的怀抱,女人的体温能够最好的调节男人的内心。
张清扬坐着实在无趣,为了转移大脑对张素玉身体的无良想法,他随手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播放的还是我国党代会的情况,听着电视中的议题,望着电视中的领导人,张清扬仿佛又感觉到了那股巨大的压力。摇摇头就想关掉电视,这时候,张素玉端着两杯芳香扑鼻的咖啡走过来。
“我爸说这次刘叔会更进一步,”张素玉扫了眼电视,然后就坐在了他的旁边,好像随意地说。
“那个位子本来应该是张书记的……”张清扬没有抬头,不冷不热的回应了一句。这突然让他想起了刘为民的案子,要不是那个案子,想来自己也不会升迁得这么快,而张书记应该顺利進入权利的最高峰。可惜事事无常,张耀东为了得到刘家充分的支持,不得不放弃这次机会。舍得的道理张耀东自然比自己看得要清楚得多。
张素玉明白张清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高兴地敲了下他的头,“臭小子,和你姐姐说话还拐弯抹角的,你学坏了!”然后又有些撒娇地说:“清扬,官场上的事情在外边谈,在我这不许谈,我……我只许在我这里留下一方净土!”
不知为何,张清扬发现张素玉的眼圈有些红,他放下咖啡杯,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理解地说:“姐,你说得对,我也想要这一方净土……”
“咖啡香吗?”张素玉羞涩地问。
“香,很香,姐姐的咖啡煮得很好!”望着眼前白玉似的手指,他很想捧起来亲一亲,可惜终究没有那个胆子,一瞬间陷入沉默中,为了打破尴尬问道:“姐,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吧?”
“嗯,就那样呗,我的生活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混日子。也许别人感觉我很光鲜,其实一点趣味也没有。”
“爱情是一座围城,其实人世间任何体制都是一座围城,外边的人想进来,里边的人想出去。官场无论是黑是白,总会引起人们的兴趣。”张清扬又喝了口咖啡,长长的叹息一声,脸上满是愁云。
“清扬,答应我,一定要快乐,如果做得不开心,就过来和姐姐做生意吧!”见到眼前的大男孩儿还是那么心事重重,张素玉自是心疼。“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发现你特别的成熟,缺少这个年纪本应该有的青春活力,没想到让你去珲水锻炼了些日子,你变得更加苍老了,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张清扬突然有些哽咽,有种眼泪夺眶而出的冲动,不过他只是淡淡地一笑:“姐,我能应付得了,谢谢你关心……”
“傻孩子,胡说什么呢!”张素玉十分不满地拍了一下他的脸,然后笑道:“瞧你风尘仆仆的样子,去洗个澡吧,一会儿我帮你把衣服洗洗。”
张清扬没来由的有些脸红,讪讪地说:“不用了吧,一会儿……我去我妈酒店那边洗就行了……”
“你去不去!”张素玉双手一推张清扬,坐在那里生气起来。美人生气远比美人高兴更加有媚力,张清扬经受不住她那表情的可怜,只好点头道:“好吧,你帮我找件浴巾。”
“小样吧,还怕姐姐吃了你不成!”张素玉破涕为笑,美滋滋地敲了他一拳。
她拉着张清扬来到卫生间的门口,张清扬回头不好意思地说:“好了,我……我去洗了,你……你在外边等我……”他只是无心这么说,不过外人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张素玉误会了张清扬的意思,粉面羞红用力把他推了进去。
张素玉回身坐在沙发上,痴痴地望着卫生间的门口,仿佛等待着情人一般,眼神里有渴望,不过更多的却是无奈与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