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审训吧,记住了,只能让他审训,不能让他把人带走,你就说我说的,这两个人还有别的案子,我有用处。”
胡保山隐隐觉得这是一次机会,他几乎可以断定朴相宾要提审那两个朝鲜人,肯定别有目的,要不然不会如此巧合。自己这段时间抓的朝鲜人多了,他为什么就单独认定这两个人是犯罪嫌疑人呢?问题在于手上没有任何证据,也只能等朴相宾审问后的结果了。如果朴相宾不来提审这两人,胡保山只把他们当成普通的越境者了,可是朴相宾的出现让他觉得事情有些复杂了。
朴相宾的审问很成功,他成功地从两位朝鲜人那里得到了那枚“梅花标志”的铭牌,同时也暗示了一些话。他们彼此都是朝鲜人,所以在审训的时候全都用的朝语。双方很容易勾通,朴相宾在两位朝鲜人的眼里就像救星一样,当他说出暗语的时候,他们就把铭牌交了出来。
两天以后,朴相宾对两个朝鲜人完成了他的调查,对外调查结果自然是证据不足,再说手工画像有出入,无法说明这两人就是对三通集团进行偷盗的犯罪分子。当从手下那里得到这个消息时,胡保山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他马上起身赶往张清扬的办公室,同时命令下属马上联系部队,把这二人转移到陈师长那里统一关押,以免夜长梦多发生意外。
见到张清扬后,胡保山先是汇报了近段时间大搜查行动的进展情况,随后有意无意地提到了那两个朝鲜人,以及三通集团的盗窃案。当胡保山把整件事情说完之后,张清扬听明白了他的暗示。
张清扬不满地反问道:“朴队长在这件案子的处理上,符合程序吗?”
看到张清扬的反应,胡保山知道自己成功了,他认真地回答道:“从程序上来说没错,可是我总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因为太符合程序了,而且也很巧合……”
张清扬摆出思索状,随后便不再提这件事了,而是讲了讲大搜查行动中所注意的事项。他要通过么一次行动,争取把隐藏在辽河市内越境而来的朝鲜人一网打尽。
胡保山也是聪明人,他也没有紧抓那件事不放。他明白张书记心里有数就行了,在没有任何的证据之前是不能过分关注此事的。最后,他便笑着问道:“张书记,我敢问您这些朝鲜人最后要怎么处理?”
“送回去!”
胡保山皱了下眉头,想了想,最终还是把心里话讲了出来:“张书记,说句不该说的话,既使把他们送回去,我想还会有人偷渡过河的……”
“我知道,所以就要在这批朝鲜人的身上做文章,我们这次要让朝鲜人自己把守住边境!只有他们看守好了,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越境问题。”
看着张清扬胸有成竹的自信表现,胡保山不再说什么了。等他走了以后,张清扬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里无法平静。通过胡保山刚才的汇报,他明白辽河市幕后的黑手已经伸了出来。他之前没想到通过一次大搜查行动,竟然能让辽河市地下的不法分子露出头来,这个收获真是意外的惊喜。
但同时,张清扬也明白,这件事还说明不了什么,要想撼动三通集团,那就需要大量的证据,眼下还不是时候,只有等着他们慢慢的暴露问题。
“肥猫”胡志安局促地站在杨先生面前挨骂,就连一旁的高达都有些不安了。还没等肥猫把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向杨先生汇报,也不知道哪里走了漏了风声,两名朝鲜线人被抓一事让三通集团董事长贾政兴知道了。贾政马上就向杨先生汇报了此事。
杨先生刚听到这件事情时,没怎么生气,可是当他把肥猫和高达叫来问清情况后大发雷霆,他批评肥猫自作聪明,竟然干出这样的蠢事。他气愤地指着他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自取灭亡,人抓了也就抓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搞出这么一个愚蠢的办法,你们也不想想,这不明摆着他们与集团有关系吗?”
肥猫马上狡辩道:“一切都是按程序走的,不会出现问题,外人也没有发现不正常的。”
“现在不发现,并不代表今后不发现。过去集团是在暗中,现在可好,被你给捅了出去!”杨先生发火的时候声音不大,可是语气却是阴森寒冷。
直到现在,高达终于想通了,当初就觉得这个办法有问题,经杨先生一提醒,他才醒悟过来。杨先生说得没错,朴相宾想出的这个办法,有心人稍微动下脑子就能想到其中的问题,他又想到那天自己陪肥猫从办公室出来时碰到了胡保山,这一切很自然的让人想入非非。他抬手擦了下汗,张口道:“杨先生,这件事怪我,是……是我大意了,由于这段时间太顺利,我考虑的不够全面。”
杨先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点点头,对肥猫说:“你先出去吧,下次小心一些!”
肥猫如蒙大赦,独自离开了。屋内只剩下杨先生和高达两个人,杨先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对高达说:“高局,这件事不怪你,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肥猫如此继续这么傲慢,早晚要出大事,所以才拿这件事让他找点记性。”
听到杨先生和自己谈心事,高达受宠若惊,他感觉能听到杨先生说这些话,这说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十分的重要。而杨先生也是这个目的。两人随意的谈了谈,杨先生就找借口离开了,而高达却没有离开了,最近,他渐渐迷上了这里的香闺,每次搂着这里的女郎倒在床上,高达都会觉得此生好值!杨先生这里的女人,全是精品,一个个都是人间美女,真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训服了这些青春的少女老老实实地服侍杨先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