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凤桥大度地笑道:“就不要考虑我的面子了,没有问题更好嘛!”
“我知道了。”李作清扬起身就想离开。
纪凤桥又问道:“李副厅长那边怎么样了?”
“好像没什么行动……”李作鹏不太有把握地说。
“好像?”纪凤桥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
李作鹏脸上露出愧色,但他也没有解释,径直离开了。他知道纪书记是在怪他没有把握住公安厅的力量,反到被一个后来的副厅长把握了大局。李作鹏回想起李金锁的飞扬跋扈,心里就恨恨的。
李作鹏是浙东本土干部,之前是浙东公部系统的权威,却是没有想到在李金锁来了之后,反压在了他的头上。李金锁与李作鹏身上透露出的文人气质不同,他一身霸气。在破大案时,亲临前线,曾经亲手抓捕了一位持枪杀人犯,所以很快的就在公安部门竖立了威信。南方人很少见到过如此强硬的公安厅长,所以把他逢为英雄,长久下来,李作鹏这个本土的厅长反而渐渐失势了。
李作鹏走后,纪凤桥没心思看报纸,深深地靠在沙发上休息,没有人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通过半年多的努力,经过一系列的谈判、改革、建设,辽河市新北区的白灰厂改组后的新址,也就是辽河装饰材料有限公司终于在南亭县北山落成。张清扬出席了剪彩仪式,并且发表了重要讲话。台下站着一千多名职工,他们听着张书记充满着斗志的演讲,一个个热血沸腾。
在剪彩仪式上,公司特别对白灰厂做出贡献的老职工进行了颁奖,望着台上站着的这十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张清扬心里也有些发酸。白灰厂的搬迁改制是他一手促成的,这一刻他不禁回起当初提出白灰厂搬迁计划时所遇到的困难。
老职工代表也讲了话,他老泪纵横地讲从当初反对搬迁到同意搬迁的整个过程,说得声泪俱下,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动容。张清扬深深地望了站在旁边的辽河装饰材料有限公司首任董事长严立宽,赞许的点点头,心里对他很是满意。在新厂房竣工仪式上设计出这一环节,可见严立宽把握人心很准。
结束以后,严立宽自然要以公司的名议请张清扬等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去用餐。张清扬原本也答应了,不过临时接到一个电话,使他不得不改变行程。辽河市纪委书记厉大勇给张清扬打来电话,他说冯华一案发现了新情况,现正在南亭县了解情况,他希望张清扬能够亲自去听一听汇报结果。
张清扬心里清楚,一定是杨尚云在南亭县的那栋烂尾楼上发现了什么,这才通知了厉大勇,而厉大勇也聪明得很,为了给办案抓紧时间,马上联系了张清扬。严立宽一直把张清扬送到车上。张清扬坐上车以后,徐志国指着身后不远处说:“您瞧瞧。”
张清扬回头一瞧,发现有辆出租车也刚好坐上了客人,他微微一笑,说:“你们盯得太紧了,让他们没有下手的机会。”这几天,汪正邦等人无时无刻不在跟着张清扬,只是在徐志国与08、09的保护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徐志国心情沉重地说:“这伙人都是行家,不能给他们机会,一但有了机会,他们就会搞出大事情。我发现他们自己租了出租车,一人演司机,两人演乘客,而且天天都换车,有时候一天换两辆。”
“很狡猾啊!”张清扬长叹一声,“这么说来,汪正邦也在车里?”
徐志国点头道:“对,他也出来了,我估计他们身上带着家伙呢,只要有机会,随时都会形动!”
张清扬问道:“那他们应该早就计划好了逃跑路线,是不是?”
“应该是这样,我猜他们会中途换车逃跑。”徐志国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说道。
张清扬沉思着说:“我们应该为他们准备机会啊,要不然什么时候能到头!”
徐志国明白张清扬的意思,可是他没吱声。
张清扬接着说:“不能再等了,回市里以后,我就找郑书记还有陈军商量一下,我们也要做好计划,争取做到万无一失,让他们得手之后如何按照我们的路线逃开是关键!”
徐志国脸色吓得惨白,坚定地说:“绝不能让他们得手!”
张清扬笑道:“当然,无论得不得手,他们一但暴露,都会逃跑的,而我们公安与军队的职责就是欲擒故纵。”
徐志国捏着方向盘的手出了汗,喃喃自语道:“领导,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啊!”
“其实是我相信你们的能力,所以才敢这么做。”张清扬很轻松地说。
话音刚落,张清扬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他从怀中拿出来,一看是李金锁打过来的。
“老李,今天闲着了?”张清扬客套地问道。
“清扬,那件事摆平了,他们什么也没查出来,已经辙人了。”李金锁神秘地说道。
张清扬知道是柳叶公司被查的事情,笑道:“那就好啊,你消息还真灵通。另一件事怎么样了?”
“我在偷偷的查我们老大呢,他应该也与龙华有关系。”李金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