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指着酒杯说:“有酒喝就好了!”
众人大笑,气氛轻松了很多。朴成林接着说道:“如果可以,您看明天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双边的经济问题了?”
“当然可以,我的身体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朴成林松了一口气,说道:“最高领袖借助贵省的力量,发展白安道地区,抽出一部分人员力量,想专门搞这个地区。”
朝鲜白安道靠近延春地区,是朝鲜相对比较“富饶”的地区,张清扬曾经对最高领袖提起过,如果朝方需要,双方可以合作开发此地。当然,合作是合作,张清扬需要得到一此好处。就像当年的辽河一样,没有实惠,他是不会白帮忙的。
张清扬微笑道:“我相信在最高领袖的指导下,有锐银同志以及朴总理这样的人才,白安道的发展指日可待!白安道发展起来了,我们两国的边境地区也会太平许多。”
朝方人员对视了一眼,金锐银清咳一声,说:“张书记,很抱歉,延春发生了那件不愉快的事件,我们一定会严肃彻查的!贵方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来,我们可以商量。”
金锐银讲出这话,已经表达朝方的态度有些软了,给了张清扬很大的面子。
张清扬微笑道:“当然要商量,但我现在不好提要求,因为我们的要求要根据事实而定,首先还要查清事实吧。”
朴成林有些不满了,心想张清扬有点给脸不要脸了,他刚想反驳几句,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位军人跑到跟前在金锐银耳边说了一些什么。金锐银脸色大变,愤怒地看向朴成林。
张清扬心中窃喜,看来“钓鱼”成功了!
还没等金锐银将刚刚收到的消息告诉朴成林,张清扬的手机也响了,他拿起来接听,脸色也变了,同样愤怒地看向了金锐银以及朝方的所有人。金锐银面露愧色,不安地看向朴成林。
朴成林知道一定出事了,而且这件事与双方有关。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张清扬,不知道如何开口。张清扬目不转睛地望着朝方的几位重要领导,良久后才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我刚刚接到国内消息,就在朝阳江的上游,珲水县的临市石川市,发生了一件与几天前一模一样的事件。两位朝鲜边防军人潜入我方境内,将牛群赶入江中带入朝鲜境内,不料被当地村民发现,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两位边防军人在打伤我们多位村民之后被村民制伏,对所做事情供认不讳!”
张清扬说完,重重地叹息一声,随后又补充道:“前两天珲水发生的事情也有了新的证据,同样表明,有人偷偷从江边上岸赶走牛群。”
金锐银的脸皮抽动着,望向朴成林的目光要射出火来。朴成林的神色十分不安,边防军的将领是朴家的亲信,此事事关重大,稍微处理不好,可能就会受到牵连,更严重的是被华夏抓了个现形,对方正苦于没有证据,现在可好,自己把证据送到了人家手里。
金光春重重地哼一声,望了金锐银一眼,声音平和地说:“金副委员长,我相信这件事应该是事实,当然,我们需要调查。”
金锐银点点头,借势对张清扬说道:“张书记,很抱歉,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看来我们对边防军的管理出了一点问题。”金锐银说完,看向了满头大汗的朴成林。
朴成林好不尴尬,现在双方关系正是敏感时期,边境接连发生类似事件,华夏又断了能源、生活供给,就对他们大大的不利。此时,朴成林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张清扬的厉害,这一切浑然天成,看似巧合,但是他以多年的政治经验来分析,每一步应该都经过了精心的策划。假如面前的年轻人将来可以成为华夏的一号人物,也不知道是朝鲜的幸运还是不幸。
张清扬也看向朴成林,声音冷漠地说:“我很痛心,就在昨天,你们的外务相还对我言辞凿凿,声称是我们的农民越界,所以你们才开枪。抛开所有问题和原因我都不谈,单论我们两国的关系,即使村民真的为了追赶黄牛而越界,你们边防军就可以开枪杀死他们吗?在我看来,除了说成是赤裸裸的挑衅,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张书记怒了,后果很严重,朝方的几位大员此刻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个想法。金锐银对朴成林使眼色,不管怎么说,他是内阁总理。朴成林低下头,诚肯地对张清扬说:“张书记,请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认真调查,尽快给您做出一个解释,我想……”
“没什么好解释的!”张清扬很不给面子地大手一挥,直接把对方的总理无视了,看向金锐银说:“锐银同志,我要的不是解释,而是你们的态度还有处理结果,身为双林省的父母官,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给自己的百姓一个合理的交待!让他们明白自己的亲人是如何死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两天,朝方还没有认何让我们满意的态度,我对你们的办事效率很失望!本来我是带着合作的目的,真诚前来和你们谈生意的,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你们的态度深深地伤害了我们的心,让跟随我的干部很失望,我……真的不知道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