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力巴巴完全是自找的啊,被自己给惯坏了!
阿布爱德江站了起来,看向吾艾肖贝说:“省长,走吧?”
吾艾肖贝默默地站起来,两人并肩走出会议室。就要分手的时候,吾艾肖贝突然停下脚步,出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阿布爱德江愣了一下,随后苦笑道:“我不知道,但也知道。伊力巴巴……自作自受啊,我想你现在去问任何一位西北干部,他们都会说早就猜到他要出事!”
吾艾肖贝细细琢磨了一下儿,还真是这么回事!最近伊力巴巴狂得没边了,自作孽不可活,他是把张清扬逼急了啊!如果没有他的狂妄,或许也不会逼得张清扬动用军队!
吾艾肖贝懊悔不已,伊力巴巴狂,自己就不狂吗?回忆起来……他惊出一身的冷汗。
阿布爱德江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省委书记就是省委书记,老虎不发威也仍然是老虎!”
吾艾肖贝看着阿布爱德江的背影,看来他们之间已经走向了两条不同的路。吾艾肖贝此刻明白了什么叫自作自受,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
省委书记办公室,张清扬正陪着崔明亮喝茶。
崔明亮微笑道:“张书记,西北的干部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一个省政府的秘书长都敢这么牛,那个古丽饭店……您没亲眼看到,可真是人间仙境、男人的天堂啊!”
“哼,惯的啊!”张清扬撇撇嘴,叹息道:“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这种人有很多人保着呢!”
崔明亮摇头道:“这不禁让我回忆起了双林省,当年我们的干部审核制度搞得那么好,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出现过啊!”
“呵呵,那已经是过去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张清扬回想起当年在双林省的成功,感慨万千。如果没有那些好的助手,自己也不会取得那么多的成就。
想到这一层,他不禁就想,是否调过来一些帮手呢?其实早在来西北之前,韦远方就征求过他这方面的意见。张清扬当时觉得那样不好,会给人一种结党营私的感觉,好像自己到一地就经营一地似的。现在回想,不禁有些后悔,其实为官一场,要想做点事,身边没有得力的助手还真不行。
崔明亮似乎明白张清扬在想些什么,笑眯眯地说:“要不把曾三杰弄走,把我调过来吧!”
“哈哈……”张清扬大笑,说:“你就不用过来了,还有一个郑一波,这次多亏有他啊!”
“瞧我!”崔明亮猛地一拍脑门,赶紧说:“是啊,幸亏还有一波帮您!不过这个曾三杰……凭什么这么牛气!”
“老曾是行侦专家,他是从基层干警一步步升上来的,亲自办案几百个,身上枪、刀伤几十处,他在西北能振得住场,政法系统很有威信,据说连道上的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有他在就不敢闹事。”
“哼,这种人我知道,越是这样他越是狂妄!再这么下去啊,他就是第二个伊力巴巴!”
张清扬知道崔明亮说的有道理,阴沉着脸说:“西北不像其它地区,有时候不能轻易动谁,稳定很重要!”
崔明亮惊讶地看着张清扬,动了动嘴皮子,最终没有说出口。
张清扬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笑道:“是不是感觉我的胆子小了?”
崔明亮摇头道:“我知道您不是胆小,而是需要考虑的事情多了!”
张清扬说:“其实曾三杰这个人也不是不能动,但要讲究一些策略,我之前很矛盾,和你说一句实话吧,我早就发现了问题,可是迟迟没有动手,就是没有想好。这几个月以来,我有点过于在乎当地的干部了!”
“谁处在您这个位置上都难啊,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不过,我觉得您是省委书记,在对待干部方面……应该稍微紧一紧。”
张清扬沉思道:“你觉得我对他们太放纵了?”
“呵呵,这事……不太好说,”崔明亮犹豫了一下,最后说道:“其实您现在所面对的局面,与几年前初到双林省时差不多,所不同的是您现在是省委书记,当初只是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