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楚涵拉着小鹏去洗澡,不想面对父亲那质疑的眼神。
贺保国放下报纸,对张清扬说:“这次干部调整,还行吧?”
张清扬微笑道:“就那样吧,能信任的人太少,单靠基层干部是不行的,身边需要个助手。”
贺保国明白了张清扬的用意,说:“让楚涵过去?”
张清扬摇摇头,说:“她不去,算了吧。”
贺保国想了想,问道:“你的意见呢?”
“我想问您,组织部有没有干部交流的意向?”
贺保国说:“干部交流每年都有,你如果有人选,我可以帮你。到西北去确实难为了你,上面也知道你缺少助手。”
张清扬笑道:“如果可行,那我具体再想想,然后再把名单报给您。”
贺保国提醒道:“最好是女干部,西北那样的地方,男性干部性格太硬,这样硬碰硬会伤到你,女人嘛……总归柔和一些,即使有什么过分的地方,还有缓冲的余地。”
张清扬点点头,说:“您说得有道理,我好好琢磨一下。另外……西北省政协主席徐唯真年纪马上到站,不知道您有什么看法?”
贺保国脸上的笑容很有深意,他笑道:“清扬啊,你能想到这点我很高兴,这证明你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西北的一切。关于这个位置通常来讲,都由本地人担任,现在具体的人选没有,我的意见是……仍然从现任的常委中选出。”
“过来活动的人多不多?”
“不少啊!”贺保国无奈地说:“这个位子看似无关紧要,但是盯着的人多着呢。”
“您觉得有兼任的可能吗?”
“兼任?”贺保国审视着张清扬的脸,神秘地笑道:“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
“呵呵……”张清扬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谈起了自己的想法。
张清扬和贺保国交流了想法,时间已晚,他就被留下了。张清扬来到楼下,悄悄摸进了贺楚涵的房间。
小鹏在自己房间睡了,贺楚涵正躺在床上看书。贺楚涵抬头见是他,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地说:“你的房间在隔壁。”
“我想陪陪你。”
“用不着。”
“那你陪陪我行吧?”张清扬笑着坐在她的床边:“我能坐下吗?”
“你已经坐下了!”贺楚涵没好气地说道。
张清扬笑眯眯地看着贺楚涵,瞧她刚刚洗过澡,身上散发着清香的味道,睡衣的领口咧开了,露出一抹春光,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张清扬有些口干舌燥,可是好些日子没碰过女人了呢。
贺楚涵感觉不太对,抬头一瞧,赶紧拉了拉衣领,可是又一想,再次把衣领拉开了,这次露开的面积更大,笑眯眯地盯着他说:“想吃吗?”
“呃……”张清扬没想到她这样问自己,一时间喉结滚动个不停。
“出卖自己了吧?”贺楚涵顽皮地笑着:“你是想得到我的身体,还是想回到过去呢?”
“都想……”张清扬老老实实地回答:“楚涵,现在说这种话没有意义。”
“是啊,是没意义,这就是你们男人!是不是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换成另外一个女人,你仍然会冲动?”
张清扬摇遥头,她还是那么刻薄。
“怎么……说破你的心事了?”
张清扬拉住她的手,说:“楚涵,我们之间能不这样吗?”
“那你想怎么样呢?”贺楚涵冷笑着看向张清扬:“你想和我在一起,无非是还想女人,不是吗?”
张清扬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起身决定离开。
“你站住!”贺楚涵喊住他:“你就这么走了?”
“不走干什么?我不知道如何和你沟通。楚涵,我确实有错,但是变成今天这样……你就没有认真想过吗?”
贺楚涵低下头,心在猛烈地颤抖着,喃喃道:“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不知道如何度过这一关……”
张清扬感觉她很可怜,在她的内心深处又何偿不希望得到自己的爱呢?他跪在床边把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脸说:“我会给你时间的,让我们一同努力吧。”
“嗯……”贺楚涵搂紧了他的身体,感觉很温暖很炽热,似乎这就是盼望已久的男人胸膛。可是,她现在很矛盾,自从几年前出走,她对男人就有一种本能的抗拒,一方面心中渴望得到男人的爱,另一方面又讨厌和男人在一起,她甚至觉得男人是一种很肮脏的动物。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张清扬,只是觉得男人的爱都是假的,他们可以和很多女人上床,完全是一种欲的发泄,与情感无关。然而,心中的另一个自己又告诉她张清扬是爱她的,几年以来她就这样挣扎着。
张清扬的手从她的脸游移到身上,随后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低头吻着她的嘴。贺楚涵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只是任由他,好像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张清扬不知道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现在也来不及多想,只顾着亲吻着她。还是旧时的感觉,只是多了些怦然心动的感觉。就好像是第一次,必竟他们分开的时间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