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你的道圆满了？”

旁边，凌老狐疑的打量着凰女。

凰女轻轻点了下头，头上出现一轮神环，一股恐怖的波动从她身上弥漫出来，这一刻，她仿佛一个九天神女，睥睨尘间。

凌老眼皮直跳，险些没被这股波动掀翻过去，惊恐的盯着此刻的凰女，正欲出声，却被后者挥手打断了。

“拉下来交给我吧，我的道还差一点就圆满了。”凰女修的是道心，就在林小天说出那句话时，她忽然明悟了什么。

“与凡有关？”凌老蹙眉，圣女是他们凌家有史以来天赋最强的人，不倒十岁就跻身天娇一列，而这两年，他们都明显感觉到凰女的修行慢了不少。

凰女没有说话，宁静而轻雅，宛如脱离这一世般，比广寒仙子还要出尘。

“凡，你可敢与我一战？”

此时的她没有以任何符文遮挡面颊，玉面如脂，优雅脱俗，仿佛一个神女，浑身找不到一丝瑕疵。

“又不是没战过，来吧！”林小天神色凝重，他心中的那个人，已经被埋在脑海深处，此时是冷血的，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凌老，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各大古族喝问，此时他们可不想看什么天娇大战，众多至强者围剿林小天，凌族的作法无亦于是在捣乱。

“各位道兄稍安勿燥，我族会给出一个解释的。”凌老神色湛湛，凰女此次的提升很恐怖，连他都感受到威胁。

“哼，我就等着你的解释。”眼下这种关键时刻，各大古族也不好与凌族闹翻，他们倒想想能给出什么解释。

雪媚族，上官婉儿眸子异样，紧紧盯着凰女，不一会儿，嘴角划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姐姐，你的算盘打的好好啊，居然想借着那家伙把你的道臻至完美，不过……嘿嘿。”

场中，林小天与凰女对峙，两人虽还没动手，但一股无形的波动仿佛从两人之间传出，这是在暗中比拼道法。

“咔嗑！”

忽然，让人惊骇的是，两人之间，大地无声开裂，灵泉倒涌，符文在虚空幻灭，两人的所势攀到了极巅，天地都为之颤粟。

“神道，不过尔尔。”林小天眼中满是戏谑。

“你还没踏出那一步，不是我的对手。”凰女有些失望，之前她以为林小天踏出了那一步，同级一战，她若胜出，道便圆满了。

远处，所有强者震惊。

凰女的话是什么意思？凡还没踏入神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神衹之下皆蝼蚁，半神与真神，哪怕只相差半步，也隔着天堑，没人能打破。”

有古族宿老喃喃自语，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一事实。

然而，观战的人却是沸腾了，凡还没踏进神道的门坎就拥有格杀真神的实力，虽然感觉是那么的荒谬，可他们却很想有人打破这个传奇。

现场很诡异，所有人都被惊得灵魂颤粟，被林小天的潜力震惊到。处在半神就能格杀真神，一踏他破开那道门会达到什么高度，这是一个很严重的疑惑。

“凰侄女，你且退下，凡还是交给我们吧。”鹤族上下一片阴霾，对林小天生起了深深的忌惮。

“凡不过一个半神修士，就不劳凰仙子动手了。”一个中年人走出，浑身气血冲天，神道法则结成一个光环，让他看上去超凡入圣。

这是雨族一个真神强者，实力强横，在他们那一辈堪称天娇的存在，眉目开分，流露出一股王者之息。

“他是雨王，实力早已通天绝地，几十年前横扫年轻一辈。”人们愕然，这个人天赋异禀，即便实力还没踏进老妖怪一列，恐怕也是真神中的佼佼者。

他这是什么意思？想与凡争雄吗？

“凡的时代终究要落幕了吗？”

有人叹息，凡的出现，不但引出了一帮老妖怪，连上一辈的天才也惊动了，这些人无论哪一个出世，修行界都要震动很久。

“即便是陨落，凡也值得自豪了。”

这么至强者都因一个少年的出现惊动，整个修行界，除了凡，找不出第二个人。

“雨王，算了，容我们直接把他杀了就行了。”

雨族老妖怪知道雨王心高气傲，虽然他们不怀疑这个后人的实力，但林小天太妖了，他怕出现变故。

“没错，直接杀了很省事。”仙遗族开口。

“阿弥陀佛，还是让老讷来渡吧！”光头秃子一脸悲悯。

场中，林小天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他怒恼无比，这群人把他当成了什么，砧板之肉吗？

“都别吵了，你们一起上吧！”林小天受够了这种窝囊气，出世到如今，还没这般被对待过呢。

“……”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凡是什么意思，要一力战群雄吗？人们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