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童染睁大眼睛靠在他胸前，“我忘了……”

男人眼底刺痛下，童染嘴角忽而勾起，“完了，我忘记该怎么哭了，怎么办，我真的不记得了……”

莫南爵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童染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子，“莫南爵，我已经不会哭了，你还要我吗？”

男人眉头紧皱，抱着她就转身，“我们先回去。”

她摇摇头，眼底就真的没了眼泪，“我不回去。”

此时，救护车开来，从冒着黑烟的小区内抬出许多担架，“人救出来了，17栋的！”

童染猝然睁大眼睛，17栋……

***

一个小时后。

医院，急救室。

童染坐在椅子上，她垂着头，上半身若不是靠着边上的男人，肯定都直不起来了。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坐在急救室门口了……

童染紧闭着眼睛，睁开一下都已经不敢，“莫南爵……你说我大伯母会死吗？”

男人抿着唇，并未接话，但已经烧成了那样，死不死的……

他还是没开口。

童染双手捂住脸，疲倦至极，声音从指缝中溢出来，“虽然我大伯母对我不好，她小时候天天打我骂我，但她毕竟是我伯母，再怎么样我也不希望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