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

幸好基地被炸，孩子都逃出来了，如果真的让他们那样一直到长大，那肯定什么感情都被磨光了。

人生都会被毁了的。

洛故吃饭的时候也很安静，他的性子其实很安静，也很淡，他不喜欢笑，但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有浅浅的弧度，童染望着他的侧脸，一时之间……

竟然觉得很像洛萧。

很像，确实很像。

越这么想，就越觉得像。

童染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抿紧菱唇，“小九，妈妈有没有和你提过爸爸？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没关系的。”

洛萧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闻言背脊倏地紧绷起，他紧张的捏着遥控器，洛故的声音很轻也很淡，“没有，妈妈说爸爸走了，就像姐姐你说的，小时候陪伴你的人，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

洛萧蓦然抬头看过去，童染并未注意到他的视线，她笑了笑，这不是个开心的话题，她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没关系，妈妈会更爱你的。”

洛故垂着眸，嘴里的馄饨没咬就咽下去了，滑过喉咙口生生的疼。

童染抱着他回房间，替他刷牙洗漱，莫曜辰已经睡到床底下去了，童染将他抱上来，替两个孩子都盖好被子。

“晚安宝贝们。”

童染低下头，亲了亲洛故的额头，“好好睡一觉，想几点起床都可以。”

咚！

话音刚落，一只脚丫倏地飞了过来，正中童染的下巴，莫曜辰皱着眉翻了个身，在洛故身上滚了两下，又掉下了床。

童染：“……”

洛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