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上膛，出去一枪就能杀了她。

就再也不用看见了……

陈安手落在抽屉拉环上，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拉开，身体的某一处在发疼，他按住胸口，只以为这是恨。

恨她骗自己，恨她……

他也说不上来，陈安压下身，前额抵着洗脸池，心随着方才那发狠的一推，彻底坠落……

……

浴室内男人久久没有出来，只能听见水声不断，慕橙菲半靠在落地窗边，大口的喘着气。

腿间有黏腻的液体流出来，浑身犹如散架般酸痛，慕橙菲从伦敦过来不能坐飞机，还是转了很多次轮渡，想尽办法才来到旧金山。

一路上耗尽体力，累到虚脱。

她只想见他一面，确定他是安全的……

可她没想到，朝阳首府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慕橙菲抱着双肩，身上的睡衣都已经不能穿了，她来到衣柜边，发现自己留下来的大衣都不在了。

他肯定丢掉了……

慕橙菲满目苦涩，她拿了件他的衬衣裹在身上，下摆长长的，遮住一半大腿。

她又套了条裤子，慕橙菲走到浴室门口，静静的站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敲门。

他不想看见她，她知道。

慕橙菲眸中溢出哀伤，有时候事情发生了，再多的解释都是虚无的，莫南爵不在，陈安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慕橙菲僵硬的走出房间，才转过身，一抹身影撞入视线内。

她握紧门把，将房门关上，“小染。”

童染才醒过来，好几天没有睡觉，看上去苍白而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