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囚禁冷宫的贞妃屋中怎会传出这等淫靡之音?
莫非?
小杏儿倒吸一口冷气,莫非贞妃也如她一般,在这荒无人烟的冷宫之中,也遭毒手,苦苦忍受那无边无日的凌辱。
小杏儿越发觉得笃定了,贞妃的形象在她心中,除却是魏大人的血亲妹妹,还成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苦命人。
——这该如何是好?
小杏儿心里如受炼狱焦灼,若是贸然闯进去,或许非但不能救得贞妃,还会反被贼人戕害;可若是视若无睹,那贞妃岂非是太过可怜?
小杏儿一时间拿捏不定,可里头却有了动静。
那厢禽兽事似乎暂停了,接着便是某人下地的声音,再来便是匆匆的步履声,直迫到门口,依声势来,便是来势汹汹。
到底还是求生的欲望大过坐以待毙的木然,小杏儿沉住气,闷头转身跑远了。
“别追了!”
屋里清冷的嗓音还浸染着情/欲未散,贞妃依在桌案边,颊边春红如染,只是眼神却始终清明。
“她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事!”
男人回过头来,目光如淬寒毒。
贞妃毫不在意地笑了,没有半分温度:“事到如今,可还怕人知晓?”
男人也笑了,从容地踱步过来,捻起她腮边一缕碎发轻嗅:“甄儿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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