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欧明这家伙,身边还跟着一个不认识的学妹。
这学妹长得还凑合,不丑不美的那种,圆圆脸蛋,看起来似乎蛮可爱的。
不过他根本不关心这些。
因为在他潜意识里,欧明这狗东西要谈9个的,如今才第6个,还早着呢,又是过眼烟云,没必要太过重视。
什么时候人家谈到第9个了,什么时候再浓重点对待吧。
转身,张宣走过去就说叨:“前天我还听老万提起你,说看到你了。
那时候我还半信半疑,没想到你还真在啊,你怎么不在家里多呆会,来这么早?”
欧明摸摸大光头:“家里就我一個人,我闲得无聊咯,就早点过来了。”
张宣惊讶:“你爸妈不是家里种烟叶的么?今年不种了?”
欧明叫过服务员,拿过一双碗筷,又新添加了一个菜。
说道:“不种了,去年种烟叶亏了,还不如跟着人家出来打工。今年我爸妈和哥嫂两个都一起出来打工了。”
张宣把碗筷用温水洗一遍,顺嘴问:“他们在哪里工作?”
欧明回答:“在东莞长安镇的一家玻璃厂,村里有熟人在那边打工,我爸妈他们就跟着去了。”
张宣点头说:“长安是个好地方,这里有钱人多,还不是特别远。”
话道这,他才有空跟旁边的学妹打招呼。
一番聊天才知道人家叫潘红,乍一听还以为是那个明星。
潘红在校庆上见过张宣,认得这是大名鼎鼎的作家,此刻有些拘束,每当张宣视线看到她时,就害羞的笑。
老男人叹口气,看来这里不能呆太久,不然非得把人家笑死不可。
欧明挤眉弄眼:“宣哥,我们好久没喝酒了,喝点酒不?”
张宣没拒绝:“陪你喝两杯吧,喝完两杯我就得走,等会还有点事。”
欧明说好,随后把三人的杯子填满。
张宣问:“老李也来了?”
欧明回答:“来了,他跟张素芳约会去了。”
不是杨隽么?
咋又跟张素芳弄一起了?
张宣觉得自己太纯洁了点,他妈的没法弄懂花心男的世界啊。
细细叨叨喝完两杯啤酒,张宣说话算话,直接走人。
想着不好意思总是白吃白喝欧明的,他临走时又抢着把账结掉。
目送张宣过马路,潘红这时才松了一大口气,小手拍着胸口说:“他就是张宣啊,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好紧张。”
欧明伸手摸摸她的小手,凑头宽慰道:“不用紧张,宣哥是个挺随和的人,相处这么久了,我还没看见他发过脾气哦。”
潘红有点不敢信:“真的啊?不是听说很难追吗?
我们隔壁班的伍瑶据说好几次想请他吃饭,都没成功。”
欧明说:“随和跟很难追是两码事啦。也不能怪宣哥,宣哥确实专情了点。
你看我们班的苏谨妤都追快两年了,就那顶好条件都还是原地踏步,你们专业的伍瑶就不用想了,一看就没戏。”
潘红一脸羡慕:“杜双伶学姐真的是好命,碰到这么好的男人。”
欧明有模有样接话道:“你不用羡慕她了,羡慕不来的,好好羡慕你自己吧,我欧明也是个不错的男人,对待感情很认真的。”
穿过南门,张宣步子慢了下来。
好久没一个人这么安静走了,此刻他难得来了兴致。
就是校园里有些不太友好,隔三差五都能碰到躲角落里牙齿打架的狗男女。
他突发奇想,要是这些女生的父母知道自己女儿在学校便宜了别个,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前生自己只有两个儿子,没女儿,体会不了这种感受。
随后他又散开来想:廖芸当初在英国,是不是有拿刀劈了自己的冲动?
思绪至此,老男人赶紧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驱散,实在是忒可怕了点,
教师公寓一楼。
有些意外,老邓竟然不在,门是关的,也没开灯。
随后又下意识往三楼瞄了瞄,发现也是黑灯瞎火。
得,来早了,失算了,明天元宵都没地方蹭饭。
一个人有点寂寞,张宣在沙发上静坐了一会儿后,开始给米见打电话。
只是没打通,是忙音。
连着打了三个,发现都是忙音,遂熄了心思。
沉吟几秒,又给英国的莉莉丝打了去,这次倒是通了,谢琪接的。
张宣迫不及待地问:“莉莉丝还在你那不?”
谢琪回答:“没,你这电话来的真不凑巧,她今天中午和我爸妈旅游去了。”
张宣没问她怎么没跟着去,知道其肯定在忙“发条女孩”的出版事宜。
随即问:“工作进展的怎么样?”
谢琪高兴地说:“目前还不错,又有两家出版社表达了合作意向。
不过陶歌还是按着没同意,她说想再等等。”
张宣疑惑:“还在等?”
谢琪回答:“对,在等大出版社”
张宣问:“大出版社?是哪几家?”
谢琪说:“有三四家,但主要还是等英国企鹅出版社的消息。”
英国企鹅出版社么?
那确实值得等!
毕竟是世界最著名的英语图书出版商。同时其在世界媒体行业也是声名远播,排名前十的存在。
要是能和这样的出版社达成合作意向,那“发条女孩”未来一片光明。
钱途可期。
只是经历了牛津和剑桥两家大出版社的拒绝后,张宣已经没那么有信心了。
这可是世界上最著名的英语图书出版商啊,要是没有被那些所谓的西方精英控制,鬼都不信?
不过心里想是这么想,但他没有去打击陶歌和谢琪的积极性。
说句老实话,他虽然觉得挺难,却也有幻想。
莉莉丝不在,“发条女孩”的进展停滞不前,两人只聊了小会,就识趣地选择挂了电话。
又没事做了,张宣视线慢慢移到了拳击沙袋上。
没得说,好几天没练习的老男人心痒难耐地把外套一脱,尽情耍了起来。
这个晚上,他先是练习拳击,接着洗澡,然后又到书房看书、找资料,一直忙到凌晨两点才睡。
要不是为了身体着想,他还能熬。
这可能就是天生的夜猫子吧?
越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思维越灵活,好点子如雨后春笋般,一茬一茬地冒出来。
躺床上,和周老婆对视一阵,开始睡觉。
楼下半夜没有野猫叫,又没有写作压力,这一觉睡得极其舒服。
从凌晨两点一直睡到次日八点才醒。
只是醒来时,张宣觉得怪怪的,楼上怎么会有钢琴声?
文慧来了?
邹青竹也来了?
可昨晚自己九点多回来,楼上的灯明明是熄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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