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完毕,张宣一身轻松。
在公寓碰头的时候,文慧已经不在了,去了小姨家。
中餐吃的简单。
就一个鸡肉火锅,还一盘凉菜,三个人也吃的快乐。
吃完饭,杜双伶和邹青竹拉着行李就往外走,两人都是下午的火车。
下到一楼时,陈燕已经早早等在了那。
张宣问邹青竹:“你跟你男朋友约好在哪里汇合的?”
邹青竹回答道:“在火车站,在火车站售票大厅门口。
他上午在那执勤,下午和我一起走。”
想了想她怕张宣和杜双伶误会,又补充一句:“他本来想来学校接我,我没让。”
张宣和杜双伶对视一眼,明了什么。
可能是放寒假的缘故,也可能是年关将至,路上的车辆比平时多,花了好长时间才赶到羊城火车站。
邹青竹是下午3点的车,赶到时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
拉过行李,邹青竹恋恋不舍地同杜双伶拥抱下后就道:
“双伶,寒假记得多跟我联系啊,我会想你的,一路平安。”
“嗯,你也一样,一路平安。”
送别邹青竹和她男朋友,张宣抬起手腕看了看:“你们还有3个小时才上车,要不去附近找家咖啡厅坐会儿?”
“好。”
火车站人潮拥挤,味道重,还下着细雨,刮着北风,寒冬腊月的突出一个不爽利。
这年头咖啡厅不多,但毕竟是羊城这种大城市,也不难找。
花了十多分钟停下,张宣指指右侧的一家说,“就这吧,这儿离火车站近。”
此时咖啡厅的人比较多。
但三人的运道不错,进去寻找一圈没座位、准备放弃的时候,刚好有一桌人结账离开。
等到服务员把桌子收拾干净,三人也是坐了下来。
张宣问双伶:“你要点什么?”
杜双伶对于咖啡并不陌生。在长市的时候,她姐姐为了培养她的眼见,咖啡厅、西餐厅这种洋气的地方可没少去。
她点了一杯最喜爱的蓝山。
张宣也跟着要了一杯蓝山。
陈燕点了摩卡。
点完单,张宣嘱咐她:“有陈燕在,火车上你可以安心休息,到了邵市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杜双伶轻轻应允。
接着张宣又说:“到家后多陪陪爷爷。有时间也去陪陪我老妈,她老人家可喜欢你了,见到你比见到我还亲呢。”
杜双伶嗔怪道:“哪有。你是她儿子,哪有比儿子更亲的嘛。”
张宣看着她说:“我是老妈儿子不假,可你是为他儿子传宗接代的,当然看你比我顺眼。”
听到这话,凝视着他的杜双伶眼里都是笑,笑里都是深情。
杜双伶笑吟吟地说:“放心吧,我明后天就去上村看望咱妈。倒是你自己在这边要注意安全,不要天天熬夜太晚。
现在我们三个都不在学校,没人做饭,你也不能饿着,要准时吃饭。”
“不....”
就在张宣张嘴刚要说话的时候,他突然被别隔壁桌的一对女人打断了。
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是被隔壁桌的谈话内容吸引住了。
隔壁桌是两个女人,两个非常养眼的漂亮女人。
一个身穿黑色羽绒服,一个着蓝色风衣。
只见黑衣女人忽地提高声音质问:“没错,你工作是好,家里也厉害,还开着奥迪,可是你有什么权利管我的私人生活?
还来火车站堵我?”
蓝色风衣女人淡淡地说:“我是没权利管你的私人生活,可家声是我男朋友。”
黑衣女人问:“你跟家声结婚了吗?”
蓝色女人顿了顿,说:“我们是大学同学,是闺蜜,你人又聪明漂亮,你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插手我和家声的感情?”
黑色女人不屑地道:“是啊,选择。你既然谈到感情,那我问问你,感情这东西一个巴掌拍得响吗?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原因吗?你真的不知道家声一开始就纠缠我吗?
再说了,感情这东西何尝不是一种双向选择,我未嫁,家声未婚,我慢慢喜欢上了他,他也缠着我不放,这事违法了吗?”
蓝衣女人眉毛紧锁:“这事讲究伦理道德,讲究先来后到。”
黑衣女人抱胸:“你不应该用先来后到的观点跟我谈,我和家声认识的比你早。”
蓝衣女人有点生气了,“卢娜,看来你是真的不顾这么多年的情谊了?”
黑衣女人反问:“我感情付出了,身子也给了,还怀了家声的孩子,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我还能轻易退出吗?”
“你1
听到孩子,一直很克制的蓝衣女人顿时情绪崩溃,猛地拿起一杯咖啡泼到黑衣女人身上,就抓着包包泪流满面地走了。
交谈声戛然而止!
这个小角落瞬间寂静无声!
旁边好几桌顾客都定定地望着俩女人,显然被他们的谈话内容惊住了。
服务员赶忙走过来圆常
黑衣女人嘴皮子一向厉害,但这次却出奇地没有还击,等到蓝衣女人开车离开后,也是起身从容地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放两百块钱放桌上。
前人走,后人来,随着一家四口落座,这个角落又恢复了热闹。
陈燕暗暗观察一番杜双伶,一口把咖啡喝掉,识趣地离开了。离开理由是这年月小偷太多,要去看着点奔驰车。
目送陈燕离开,张宣心里哇凉哇凉的,顿感流年不利。
这俩女人的故事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他娘的,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出门就碰到这鬼事,算是背时到家了。
前阵子才出了个长城事件,现在又来。老天你是诚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杜双伶手捏调羹缓缓搅动着咖啡,喝一口后慢条斯理地问:“亲爱的,你这边大概要忙到什么时候?”
见她闭口不提这事,张宣松了一口气,“嗯~还不确定。但最迟农历25之前一定会回来,可能还会更早。
你在家等我消息,到时候我会提前打你电话。”
“好,我等着你。”
随着聊天,一杯咖啡喝完了。
但看看时间尚早,两人又续了一杯。
不过第二杯喝完后没续第三杯。
因为杜双伶害怕喝多了容易上厕所,而绿皮火车上的厕所谁用谁知道,有时候能急死个人。
下午5点过,杜双伶起身说:“我们去候车室吧。”
张宣点头,跟着起身。
奔驰车里,随着门一关,杜双伶就轻轻把头靠在了他肩膀上,双手抱着他手臂,一脸的不舍。
张宣知道她离愁心重,有心开解开解,于是道:“我给你唱首歌听怎么样?”
杜双伶微微仰头,惊喜地问:“什么歌?”
张宣问:“你想听什么歌?”
杜双伶想了想,“我穿嫁妆的那天,那首歌你还记得吧。”
听到“嫁妆”二字,前面开车的陈燕通过内视镜瞄了两人一眼。
张宣反手搂紧她:“知道,周慧敏的痴心换情深。”
杜双伶期待的闭上眼睛:“我要听这首歌。”
“行,那就这首。”
张宣清了清嗓子,开始唱:
这个世界或有别人
亦能令我放肆爱一阵
对你飘忽的爱为何认真
热情热爱被难枕